“而且,容哥儿还欠着我一个月的客呢!我怎么舍得走!”武元爽仿佛无意一般,神色间却是深以为然,缓缓点头,而后似是释然笑着“嗯!不能去!”
“可是明儿舍不得离开阿娘阿耶咧!”
无形的压抑中响起的清脆稚嫩的声音,惹得他们会心一笑……
真是快乐和谐的一家!
从早上便没有出场的贺兰越石,在晚上充当路人甲结束之后回卧室的路上,一直在感慨着武家人从那以后迸出的积聚了十几年的欢乐与笑声。
这就是家了啊!
曾经自己也有这样的欢快与幸福!
可是那种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先是阿娘,然后是阿耶,最后自己连弟弟也没能保住!
自己已经一无所有了呀!
贺兰越石自嘲着推门而入,轻轻合上房门,便拿起从李承道那顺来的酒,小口的慢慢斟酌着。
随着他脑袋的昏沉,他的思绪也开始与之散开来,似乎是回到了那个下午……
“事情还没结束呢!”
“吽?殿下还有什么事?”贺兰越石眼角微挑,顿时有种自己选择与这位殿下合作是自己一生最大错误的感觉。
“我觉得你可以生气点儿!”而李承道正气道。
“殿下的意思是?”贺兰越石皱眉以对――他是真的不明白,自己生气不是对李恪与武顺不利吗?为什么这位一心想要帮助弟弟结成这段姻缘的隐王殿下,还想要为他们制造麻烦,在这一切即将结束之即使这件事再起波澜?
难道这一切都是做戏?想到这儿,贺兰越石突然想起这位殿下根本不是那位二皇子!而是前太子的儿子!
那一瞬,他眼眸微缩,有一种上错船的冲动。下意识的昂,想要从他的面色中找寻一丝蛛丝马迹,可是他现的是带了面具的李承道却是一直在盯着他瞧。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瞻彼淇奥,绿竹如箦。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宽兮绰兮,猗重较兮,善戏谑兮,不为虐兮”李承道毫不尴尬的与他对视着“这诗,用在你身上一点儿也不为过!至少,容貌上你有胜之而无不及!”
“殿下缪赏了!”贺兰越石自然不可能再次失态的那么明显地表现出自己的怀疑,所以迅的再次挂着那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不用谦虚!”李承道笑着摇头“连注定会走得最远的武家二娘子都为你所倾倒、对你有好感,这就足以说明一切!”
“可是殿下好像不希望我与照儿世妹结合?”听到这贺兰越石完全没有关心李承道到底凭什么判断武照的未来,而是更加关注于李承道那已然不见踪迹的随从孙道,不顾暴露出自己主人的**,也要阻止自己与武照接下婚约的原因。
“谈不上说什么希望不希望!”李承道也不怪他的突兀,而是缓缓摇头道“只是担心她的未来而已――这时候的你身体应该不是太好吧?”
“殿下如何得知?”闻言贺兰越石猛地一惊,惊讶之意脱口而出。
“无它!”李承道摆摆手,随口胡说道“波澜不惊要么就是经历的过多,内心早已麻木;要么就是身患先天性疾病,不能激动!”
真的是胡说,他只知道贺兰越石早亡,其余的诸如如何去世,何时去世之类的问题他一概不知。那么只能猜了,反正猜到他会觉得心惊而顿生敬畏,猜不中不过也只是把它当做一个笑话;便如后世的手机预测输赢的诈骗手段,无论什么样的结果都是无伤大雅。
“殿下神机妙算!”谁知贺兰越石听闻脸色微变,而后苦笑着“越石自幼先天不足!”
“这样啊”面具很好的掩盖住李承道的惊讶,所以在贺兰越石的眼中他表现出的是了然于胸的自信“那我要加快进程来为你找一位贴心人,让她来为你保养身体了呀!”
没有提及武照,李承道揉着自己的脑袋“也只有自己的妻子,才会无微不至的为你着想呀!”
“殿下说笑了!”贺兰越石倒是看的开,笑颜以对“生死由命,富贵在天”
“不不!”李承道连忙摇头“我听说过另一种说法――人定胜天!”
“有时候,我们必须要争一争!至少是为了我们身边那些默默关心我们的人!”
“殿下所言及是!越石受教了!”似乎是想起来什么,贺兰越石收起那笑容面具,对着李承道深深的鞠了一躬。
“越石不用这样”李承道上前扶起他“以后我们共事之时多的去了,顾忌这些虚礼多浪费时间与精力!”
“扯远了!”没有给贺兰越石反应的时间,李承道便继续道“我们谈的是武家的事――越石俊俏,那么我要突兀的问一句“越石有才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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