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瀚忍着怒气,不去理论,想听听她们还说什么。可是因为气的身上发抖,不小心手碰了树干一下。
“谁在那里?”随着声音而来的是一只飞刀。
“父亲,是儿子我。”陈瀚伸手接住飞刀,纵身推开窗户,跳了进去。
“你,你竟然敢偷窥你爹,你什么时候添了这样的坏毛病?”陈留有些意外,有些生气。
“我是来看望父亲的。”陈瀚抹了一下额头,刚刚剧烈的跳跃,头上的伤口有些裂开。
“哎呀,瀚哥,你的头怎么了?快过来,让我给包一下。”柳氏愕然的看着陈瀚,然后慈爱的说道。
“不劳费心,我还死不了。”陈瀚傲然的看着柳氏。
“你这是什么态度,那是你母亲,我和她正商量着你的婚事,你怎么说话呢。”陈留皱着眉头说道。
“父亲错了,我母亲早死了,她不过是填房,按理据说该在我娘的牌位前执妾礼。平时也该叫我一声三公子才是。”陈瀚看着柳氏淡声说道。
“你,瀚哥,可是我做错了什么,你怎么这样对我?”柳氏眼圈一红,泪水就下来了。
她有些慌,不知道刚刚陈瀚都听到什么。最近因为雪姨娘有了身孕的事情,让她对自己院里的女人都起了疑心,这些天一直都在处理那些女人的事情,忽略了陈瀚这里。
今天她是听说窦蕊儿因为陈瀚上吊,才急急的来找陈留的。看到陈瀚忽然从窗外进来,她吓了一大跳。本来她说着说着就有些后悔,怕陈留对她突然来到外书房起了疑心。
柳 氏看到陈瀚,更是后悔,自己做什么不等陈留回去,或者和秀英商量一下。怎么这么沉不住气,自己就过来说窦家丫头的事情。
更没想到陈留不止知道,而且竟然同意窦蕊儿进门。她一时着急,说的话就直接了些。
“我说错了吗,夫人。”陈瀚讥讽的看着柳氏。
要说刚刚听到柳妈她们的私语,他还可以怀疑这些奴才造谣。可是刚刚柳氏的撩拨,那可是拿刀子锉他的心啊。他真是一心一意的把她当做母亲对待,对那几个弟妹也是一心一意的。
“你这个畜生,还不给你母亲道歉。”陈留这一晚上,被陈瀚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的。如今看他不逊的样子,更是生气。
“我母亲死了,父亲难道是忘了不成。”陈瀚一步不让。一时间两个人就争吵起来。
父子两个激烈的争吵,外加上柳氏的哭诉,书房里一时间那是弥漫了战火硝烟啊。
“我没错,难道她不该给我母亲执妾礼,她难道不是填房不成?”陈瀚一句话成功的激怒了陈留,柳氏已经哀哀的哭倒在地。
“你这是想气死我不成。你这个蠢货,孬种,你不配做我的儿子,明天我就上奏,取消你的世子之位,你这个大逆不道的畜生!”陈留气得脸色发青。
“您什么时候拿我当过儿子,你心里除了大哥和治哥,何时有过我,世子之位,我不稀罕。您不用拿这个说事,您真当我是个傻的,不知道吗?不就是想让陈治取代我吗,我还就不稀罕了。”
“我打死你这个畜生!”陈留抓起鞭子甩了出去,可这回陈瀚没硬挺,而是闪了开去。
“您恼羞成怒了不成?您既然不认我这个儿子,我就没必要挨您的鞭子。”陈瀚抓住鞭梢冷冷的说道。
“你竟然敢,你给我滚,滚,从今以后,我没你这个儿子!”陈留吃惊的看着,握住鞭梢的陈瀚,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力气。
“这才是您的真心话吧,我滚就是,省的给您丢人现眼。不过,既然我不是您的儿子,那梅影也不是您的儿媳妇,还请您不要去打扰她。至于表妹,谁爱娶谁娶去,和我没关系。”陈瀚说完,撒开手,转身一路飞奔而去。
“你,你,你要是出了这个府门,就不要再回来。”陈留恨声连连。
“爷,您快去追啊,都是我的错啊,呜呜,要是被母亲知道,我可该如何自处?”柳氏掩面痛哭。
“走就走了,这个孽障,你不用管,一切有我。起来,都是我累了你。”本来想追出去的陈留,被柳氏这么一说,反倒停下了脚步,把柳氏扶了起来。
陈瀚狂怒悲愤中,连梧桐苑都没回,就一路飞奔出府。
梅影和陈瀚正好相反,这一天,她真是高兴的不能再高兴了。一直提心吊胆的事情,解决了不说,还认识了个大人物。
一个足以能罩着她的人,呵呵。不知道这种带兵小侯爷,能不能和军区司令拼一拼。
“妈妈,晚上加菜啊,好久没吃蹄髈了,让人红烧几只,大家都尝尝。”梅影笑眯眯的说道。
“小姐,先去把这衣服换下来,这像什么。回头我吩咐人,去做蹄髈就是。”
张妈妈皱着眉头,指着梅影那一身蓝色的布衣布裤。几个丫头在一旁都偷偷的乐,看着她们主仆斗法。
“妈妈,这可是我租来的,我给了半钱银子呢,要是不穿到晚上,太亏了。”梅影瞪着大眼睛,一脸心疼的样子,逗得张妈妈也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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