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狗娃大吃一惊。
元庆谋把所有的事情合盘托出,蔑然叹息道:“看来,吴国的密探已经开始对徐国动手了。不过,成谷确实失踪了。在徐进帮逃跑的当日,他就与大家失去了联系,现在也没有下落,二蛋挺着急的。”
“难道挑逗我与紫荷成亲的人,真的就是成谷?”元庆谋也有些疑惑了。“蔑然姑娘,”呆了半天,他说,“现在事情变得更加复杂,我真的感觉这个阴乌子可能会出现。我看你作为一个女巫,还应该再学些新本事,不然就可能吃亏。你知道吗?从古以来,女巫之所以为巫,就是因为她还掌握着一些阴邪之术。”
“阴邪之术?”
“是啊!比如整蛊。集毒虫而为蛊,化蔑片、麻布而成蛊,以蛊治人却又害人,有时防不胜防啊!更有一类人,能以巫术而驱死人,能以所画之符而镇妖邪,能以魔法而斩鬼怪。这些,你都应该掌握。”
蔑然不由长长地吁口气。是啊!谢精良原先让她以女巫身份找矿时,并没有说得更明白。其实真正的女巫,有些法术是不能不学的。在学校里的时候,她看过那么多的小说,尤其《哈里·波特》的那套书,她全部看完。她知道作为一个女巫,需要很多的技能。她现在是远远不够的。
元庆谋说:“我给你介绍个人,你可以去找找他。如果他能同意教你,你会进入到一个新的境界,成为一个真正的女巫。只不过,这个人不太好见。”
“他是谁?我可以试试的。”
“他名叫韩成,家就住在离王城二十里的元山,与成谷原先的住地正好是南北两个方向。他今年四十来岁,夫妻二人都是医工,附近村民有病全找他们。他与成谷一样,也制药,药类繁多,还非常灵验。他最大的能力,是整蛊和气功。”
狗娃叫道:“整蛊?我懂,我师傅教过我。”
蔑然道:“那就太好了!我现在就去见这个韩成。早学不如晚学。”
元庆谋道:“那当然好。不过,韩成脾气很古怪。他对一般老百姓,笑脸相迎。可对那些骄横的达官贵人、眼睛天天瞪着天空的人,却深恶痛绝。他自己驯养了三只鹰,散放在他家周围,专门看家护院的。鹰的叫声不同,他对客人的待遇也不同。”
“我们记下了。”蔑然说,“你自己多保重。徐王与徐仲会配合你的,你就大胆地行动吧!我们一起努力,将徐国国内的残渣余孽一并翦除!”
“好,很好!”
两人握手言别。忽然都有些恋恋不舍之意。但在房间门口,不得不分手。
地洞的出口在一座民房里,二蛋和雅子正守在房中。蔑然和狗娃上了地洞口。看着洞口关上,蔑然一阵心悸。想到元庆谋就深掩在那看不见的地下,前途莫测,很令人揪心。
蔑然当即率领这几个人,骑着马,向元山方向前进。
这一阵子,蔑然领着二蛋和雅子,天天练习她在幻梦中习得的越女剑法,已经精熟,二蛋和雅子也初见成效。更可喜的是,在成谷的悉心调教下,二蛋功夫大见长进,人不仅长高了,而且肩膀扎撒着,有了武士的雏形。蔑然带他们出门,有了仗恃。
元山周围,树木森森,一座座房舍座落在树木之间。土路很宽敞。正在行走之间,见前面路上有个挑担子的汉子,也往元山方向去。他大步流星,所挑的两个萝筐颤悠颤悠的。蔑然忽然觉得不对。那汉子穿着一双牛皮鞋,底是多层麻布缝制而成,面是上好的牛皮,一看就非常结实,是官吏、富商常穿的。而他不过是个靠体力劳作的汉子,如何穿这种高档鞋呢?
蔑然策马,到前面的二蛋和狗娃身边,轻轻地说:“我说的话,你俩一定不要张狂。前面的汉子,有问题。”
二蛋和狗娃全点头。
前面的汉子加快了脚步,离他们约有三十丈远时,转到右侧去,进了树坐里,看不见身影了。狗娃缓缓地向前驱着马,眼睛滴溜乱转,忽然一伸手:“停,停!”大家全停下了。狗娃噌的从马背上跳下去,来到前面路边,哈下身子,仔细观察,随后招手:“这里有蛊,你们过来看!”
蔑然大惊:“这么快,就遇到了蛊?”
大家都过去,只见路边放着个蔑片,一端埋在路面的泥土中,另一端上面洒着些灰白色的药面一般的东西。
“你们瞧瞧,这就是蛊。”其他人都不认识。
狗娃道:“你们都从路的那一边走过去,起码到三丈开外再停下。二蛋,你不是打弹弓很准吗?三丈以外,能射准这个蔑片吗?”
“那没问题!”
大家都催动着马,走到三丈以外。二蛋拿出弹弓,按照狗娃的指点,对蔑片埋在土里的那一截射了一弹。射得真准!蔑片下面显然有弹射装置,竟弹跳起来,上面洒的那些药面随即便散布开来,成烟雾状落下。
蔑然惊讶:“如果刚才没发现,药面会全部都喷洒到我们每个人身上!”
狗娃却来不及说话,迈开大步,噌噌噌的往前撵去。到了那汉子拐弯的地方,左顾右盼,却不见了汉子的踪影,只捡到那汉子遗失的一小截蔑片。狗娃嗅嗅蔑片,有些泄气地回来,把蔑片往地上一扔,说:“我闻味,发现那汉子已经跑得很远。路上的蛊,肯定是他放的!我师傅说了,能有这种手段下蛊的人,一定是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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