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阳台的玻璃门,外头微凉的晚风吹开他湿漉漉的发丝,手上的水杯冒着袅袅热气。
远处霓虹璀璨,光影交织,直到杯子里的水凉透了,他才抿了一口回到屋里关上了门。
第二天下午,孟辰安从集团出发,祝淮开车载着他去往s大。
s大是s市的顶尖学府,在全国也是5的地位,近两年孟氏集团和对方学校的金融系开展了一个合作项目。
他前段时间刚进入孟氏管理层,之前负责这个项目的人处于内退状态,群无首下导致项目进度缓慢。
他的那些叔伯就以年轻人需要锻炼的机会为由,让他接手了这件事。
孟辰安在董事会上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就像没有意识到叔伯在打什么鬼主意一样,表面上对这种没有什么实权又可有可无的面子工程接受良好。
这次项目出问题,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等着自己出糗。
如果连这种事都解决不了,那么想要在孟氏高层站稳脚跟,就无异于痴人说梦。
祝淮车开得很稳,进入校区后,他特意把车速又放慢了许多。
车子穿过林荫大道和前面的几座教学楼往后方的金融系办公楼驶去,当穿过一片篮球场时,突然一个飞速旋转的篮球出其不意地从半空飞过,如同一颗小炮弹朝着道路中央砸过来。
祝淮猛踩刹车,轮胎与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惯性仍带着车上的两个人朝前猛冲。
那个篮球在地上弹跳而起又落下,反复数次后才彻底安分地滚落在车轮边。
一句国骂脱口而出,祝淮回头就见自家老板冷冽的表情,他讪笑着指指窗外说:&ldo;孟总,我去看看情况。&rdo;
不等对方回答,他就一溜烟地迅速开门下车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他检查了一遍车辆,还好自己刹车及时,球没有砸到车,不然光是维修费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篮球碍事地处在路中央挡道,祝淮抬脚就想踢飞它。
&ldo;喂‐‐,脚下留情!&rdo;祝淮抬起的脚差点铲在地上,他没好气地转身正想和这个没长眼睛的学生理论理论,结果等人走近,发现对方个子竟然比自己高出许多。
他一米七八的个头在人家面前根本不够看。
祝淮的火气莫名泄了一大口,他脚尖点了点篮球,问面前这个穿着球衣的男生:&ldo;你的?&rdo;
谢冲书擦了把汗,脸上露出朝气蓬勃的笑容,本就帅气的五官也因此更加耀眼,他捡起篮球在指尖滴溜溜地转动,说:&ldo;是啊,不好意思了大叔。&rdo;
这声&ldo;大叔&rdo;让祝淮额角青筋暴跳,他没好气地说:&ldo;下次打球注意点,车子修理费也够你喝一壶了。&rdo;
谢冲书看了眼车标,笑道:&ldo;放心吧大叔,要是砸坏了,修车费我还是出得起的。不过,你这车好像没什么事。&rdo;言下之意,你休想讹我。
这个臭小子,口气不是一般的大,还一口一个大叔,自己明明三十岁都不到,并不比他年长几岁,可恶。
祝淮的拳头都硬了,可还没等他再和这个没眼色的家伙深入地理论,自家老板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后座的车窗缓缓下降,露出里面孟辰安冷淡的脸,他催促道:&ldo;还要多久?快点。&rdo;
虽然昨晚只见过一面,还是在那种匆忙一瞥的情况下,然而这张脸给人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想来凡是见过的人都难以忘怀。
谢冲书瞳孔紧缩,指尖的篮球掉在地上滚到了花坛边也没有察觉。
祝淮现在没闲工夫搭理他,他坐回驾驶座,发现对方还挡在车前不动,就不耐烦地按了两下喇叭,对方才后知后觉地倒退到了路边。
祝淮朝他翻了个白眼,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孟辰安在办公室见到了吴教授。
两个人并不陌生,相反还比较熟络,孟辰安的父亲当年就是吴教授的学生,他父亲在世时曾多次带着年幼的他拜访过这位恩师。
他们互相客套了两句就进入了正题,好在两人虽然一个代表学校,一个代表集团,但在工作上都不是偷奸耍滑之辈,也都不希望项目真的出现重大问题而终止,这将会让近几年来所有人的心血付诸东流,而作为两边负责人的他们也会因此吃瓜落。
直到太阳西斜,两人已经制定出完整的解决方案,下一步就是等两边团队按部就班地进行局部调整,再磨合扫尾清除新的问题就可以了。
吴教授给孟辰安半空的茶杯里续上水,热雾袅袅中,他欣慰地说:&ldo;一眨眼的时间,你也长大可以独当一面了,也越来越像你爸爸了。&rdo;
孟父的话题一直以来都是孟辰安心里的一根刺,这些年来,他从不会主动去提及,然而还是会有许多抱着各种目的,其中以看他笑话为主的人试图用这件事来攻击他。
只因孟父的死并不光彩。
当年孟氏集团和谢氏,以及另外几家有头有脸的公司合作了一个开发项目,中途孟父突然被发现死在了情妇床上,死因是马上风。之后没过多久,又有人举报了孟父生前在合作案中收受回扣,大肆谋取利益。
人死如灯灭,再多的疑问都在孟父死后被尘封。如今孟父的骨灰早已凉透,然而当初的恶名还是背负在他以及儿子身上,无法磨灭。
第3章能请你喝杯咖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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