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晓堂来到包云河的办公室,只见包云河正斜靠在沙发上,脸色很不好看。包云河示意他坐下,凄然一笑说:“我多次拜见过唐书记,今天是交谈时间最短的一次,前后不到5分钟!”
田晓堂问:“他不愿听您解释?”
包云河说:“我还没说上两句,他就打断我,不耐烦地说,这是你们局里的工作,既然你已作了决定,就按你的决定办,用不着征求我的意见,我哪管得了那么多的事。说完,就称要去开会,急匆匆走了,把我晾在那里。”
田晓堂说:“唐书记的态表得很好嘛。”
包云河撇撇嘴:“他说的分明是气话呀。唐书记对我只怕是一肚子的火呢!”说完,就微闭上眼,显得有些虚弱不堪,而那鬓角的一簇白发,则分外扎眼。
田晓堂忽然觉得包云河有点可怜。又想这个主意是自己出的,没能达到预期效果,反而得罪了唐生虎,包云河会不会迁怒于自己呢?他回想包云河刚才说的话,实在没法把包云河口中的这个唐生虎,和自己印象中那个端坐书房,慈眉善目的唐生虎对接起来。
过了许久,包云河才睁开眼睛,坐正了身子,像下定了决心似的说:“他妈的,就这么干算了!”
田晓堂不知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他真怕包云河在唐生虎那受了刺激,又倒向朴天成了。他还是倾向于王季发,即使是看在袁灿灿的分儿上。不过,他又觉得自己的小九九实在可笑。袁灿灿连招呼都没跟他打一个,他干吗要那么积极地支持她家王季发?只怕是有些自作多情了。
田晓堂很担心,试探着问:“您的意思是……”
包云河答道:“还是给王季发吧,不要变了。变来变去的,弄不好,两边都会得罪,就更糟糕了!”田晓堂这才放下心来,却不由得替包云河捏了一把汗:这回实在是迫于无奈,惹恼了唐生虎,唐生虎对包云河的态度还可能像过去那样吗?
田晓堂一直没有接到想象中的那个电话,他竟然又有点失落了。现在事情已经最终敲定,袁灿灿如果打个电话来,他可以请她完全放心,并告诉她自己为此做了不少工作,也好落个顺水人情。可惜她的电话迟迟不来,田晓堂又觉得奇怪了:她怎么可以对这个大事漠不关心呢?难道她真的跟她先生不太和气,懒得管她先生的破事?要不,干脆给袁灿灿打个电话过去,以显示自己对她家的事很关心,但马上他就否定了这个想法。真的打了这个电话,就显得自己俗不可耐了。按袁灿灿的性格,不一定会欣赏!
翘首盼着的电话始终没见打来,可害怕接到的那个电话却说来就来了。当天晚上,田晓堂在家里刚吃过晚餐,手机响了起来,一看画屏,是朴天成。
田晓堂知道来者不善,迟疑了片刻才去接听。
果然,朴天成一张口就说:“老弟啊,你真不够意思。那个老包,更不是个东西。原本讲得好好的,他竟然说翻脸就翻脸,还假惺惺地说要对我搞什么补偿。妈的,我朴某人哪在乎这屁大点工程,老子是丢不起这人!”
田晓堂听了很恼火,这个朴大胖子也太狂妄了,可他又不便发作。听朴天成的口气,似乎还不知道工程移主王季发正是他给包云河出的主意,这让他稍稍放心了些。他忍着火气好言解释:“朴老板千万别生气。起初包局长和我觉得这个事情比较简单,我们全力支持你。哪想后来情况突然变得复杂起来,包局长迫于巨大压力,不得不作出妥协,这样一来就只好让你受点委屈了。希望你能体谅包局长的难处,他也是迫不得已啊……”
朴天成根本听不进去,仍然不依不饶:“我体谅他,可谁来弥补我的精神损失?我朴某人快到手的工程居然被人硬生生地抢走,老子的一世英名岂不是毁于一旦,今后还怎么在道上混?”
田晓堂懒得再说话了,他意识到跟朴天成无论怎么解释只怕都是鸡对鸭讲,朴天成绝不会站在你的角度替你着想。朴天成打这个电话来,不过是为了发泄一通不满,那就干脆当个听众,让他尽情发泄好了。
朴天成骂咧了一阵,大概是骂累了,就兀自挂断了电话。
田晓堂将手机丢在沙发上,暗暗松了口气。他有一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这个朴天成,只怕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民营企业老板那么简单!
为避嫌,偷摸着见女下级
新一公司“夺标”后,很快进了场。按合同要求,平整那100亩土地的工程也交由他们先期完成。这天田晓堂带着王贤荣来到施工现场,老远就听见有人在工地上吵架。田晓堂对王贤荣挥了挥手,说:“走,我们过去瞧瞧,发生了什么事。”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