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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第1页)

作者:猫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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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煞星

作者有话要说:小女子第一次写鬼鬼怪怪,不是想营造恐怖,而是描述一个脑海中的情景。

伴随着1982年10月3日半夜12点钟声敲响,土林村充斥着肃杀阴气,村民们一反常态地涌入村里的老书记家,不为别的,只为一个刚呱呱落地的女婴。

“这女娃不能活!”一中年男子举着斧头冲书记屋里吼。

老书记五十好几,走了两任老婆,没留下一男半女,去年娶了外村的一寡妇,好不容易有个自己的娃,结果五天前来了一道士,见着他就直摇头,说:“完了,完了,黑煞星降临。”老书记一火,就把道士臭骂了一顿,赶了出去,谁知那道士边跑还边哭着嚷嚷:“黑煞星降临,诞前三天,一日崩山,二日虫灾,三日冰雹,诞日,圆月血染,万物寂静,花木凋零,独彼岸花盛开。黑煞星带灾带难,轻则灭村灭寨,重则改朝换代。活不得,活不得啊!!!”

村里人有的信以为真,忙去跟村长报告,有点文化的都愤愤帮老书记打抱不平,第二天村里还未平静下来,又来了个和尚说了同样的话,老书记和几个年轻人怀疑他和道士串通好的,一怒之下,就将和尚追打了出去。

第三日老书记的寡妇老婆说不舒服,于是就送去了最近的医护站,毛医生一看,说:“恭喜恭喜,你老婆过几天要生了。”这比预产期足足提前了1个月左右,而三天后正是月圆之日,这让老书记心里慌了一把。

当天晚上,无风无雨,晴天一个响雷,土林村的依靠的土林山出现山体滑坡,埋了一大片土地。于是,村里上下压抑着的恐惧四溢出来,村民们几个比较愚蠢的壮汉拿着家伙,直冲冲地就上医护站去,幸亏毛医生转移得及时,没酿出什么大祸来。老书记夫妻俩就在村里几个知识分子家里躲着。心里也有几分惊。

第二天,早上8点,本应阳光普照的时间,窗外黑蒙蒙的,村里的鸡和狗都不叫了。拉开窗帘一看,嗬,好家伙,满天的蝗虫!村里人这时也顾不得什么黑煞星了,都忙抄上家伙,冲到田里,拯救着一年的辛苦活。

“应该不会的,毛医生说是过几天生,绝不会是后天,村里的孕妇还有两三个,绝不会是我家的娃儿。”老书记紧张得踱了一天。

第三天,蝗虫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若不是田里满目疮痍提醒着村民,还以为昨日只是一场噩梦。老书记家已经被围堵得水泄不通,来者个个杀气腾腾,老书记已经整个儿瘫在地上,屋里的女人疼得直嚷嚷,可就是生不出来,毛医生一边陪女人深呼吸,一边指挥着几个镇上下乡来的小伙子把门窗封死。但也撑不了多久,就在大门即将被撞开的时刻,天上大风骤起,刮得人们阵脚大乱,纷纷往自个儿屋里逃,前一刻还晴空万里的大白天,忽然像是跌进了半夜一般。不一会儿,就听到噼噼啪啪的声音,并且越来越响。

“不能让娃儿出来!!不能让娃儿出来!!”老书记像发了狂似的拿着刀子,朝内屋冲,幸亏被几个大男人拦了下来。当即,这五十好几的老人就疯了,撞开门就冲了出去,之后就不知去向。老人离开没多久,冰雹停了,云开见月,血红血红的月亮阴森森地挂着,映照着满山遍野的彼岸花。原本还吓得乱嚎的猪仔突然也没了声,土林村一片死寂。

就在这一片死寂中,一声清脆的啼哭刺破了夜空。

犬吠

一身超大款T恤罩着矮胖的卓爱仁在烈日下缓慢移动,今天她学生生涯结束了,没有多余的感情,既不悲伤也不喜悦,默默地拖着硕大的行李箱朝学校大门走去,她朝边上抱着痛哭的女生们瞟了一眼,嘴边闪过一瞬即逝的耻笑,招手拦了辆出租车,坐上,懒懒地报了个地点,就靠着睡了过去。车子随着道路轻微颠簸着,半睡半醒间,她好像看见司机频繁转头看向后面,到了站付了钱,她正准备离开,那司机开口说话了,“姑娘,你是不是到崖口镇?看你挺眼熟的。”爱仁愣了一下,笑着摇头,“我去那儿干嘛?师傅搭讪的方式也太奇怪了些吧。”那司机还不死心,“姑娘如果碰到什么怪事的话,来这儿找我吧,这是我的名片。”爱仁虽一肚子快吐出来的刻薄话,但还是用苦笑敷衍过去,“好的,如果我遇到的话。”说完就毅然转身离开。

在火车上跟爸妈通了电话,妈妈在电话那头千叮万嘱,爱仁始终没听进心里,倒是爸爸的一句:量力而为。让她又激起了勇气,一个月前,她毅然拒绝回家靠父亲关系发展的轻松道路,选择了杭州。一个女孩家漂泊在外,说不怕心里还是会犯虚,但是既然选择了这条路,说什么都要继续下去,不拼一拼又怎么会了解自己的实力呢。

下了火车,按着地图找到事先托朋友帮忙寻好的房子,将行李随手丢在一边,先行打开笔记本电脑上网,直到深夜,才稍微准备了一下床铺,没洗没刷地就睡下了。

爱仁算是撞了大运,听说电力局招人未满,就抱着侥幸心理投了份简历,结果就被录用了,拿到通知,她激动得许久不能平静。

之后,她便搬进了单位宿舍,和一精干的女生住一个房间,没多久就被分配到生产基层去了,每天跟规章制度、杠杆定律和电弧打交道,令人羡慕的是她的工作是做一天24小时休息两天,但无节假日。

平静地度过了实习期,她以一个平凡无奇的角色被分配到塘上220KV变电所,一个偌大的变电所除了楼下的一户管门的住家,只有两个人上班,因为地处偏僻小偷多,变电所里还养了两条狗,一个叫多多一个叫小黑,原先的小黑是多多一窝的兄弟,后来某天夜里暴毙,多多就日渐消瘦起来,怕多多也跟着走了,所长就商量着从外头抓了一只跟小黑相似的野狗,冠以小黑的名字,但爱仁叫它小不点。

平日里两条狗安静得很,而且多多胆子小,见了人叫两声就躲,但前两天不知怎么的,一晚狼嚎不断,吵得她整天整天地头痛。之后,一连三个班,一到12点,它就嚎,偷偷摸摸从窗户张望,只见它冲着一块矮灌木边叫边躲闪。他们猜大概是蛇。

这天,跟她上同一天班的王姓师傅突然提到他们变电所1号主变,一脸神秘,“那地方原先是周围村民的坟场。”

王师傅的这句话让爱仁心里咯噔一下,她想起早些日子在租房里的一件事。

话说那天下班回家,累得连张眼睛的力气都懒得花,摘了护身的水晶手链放进抽屉锁住,顾不上定期的净化,倒下就睡了。正舒服着,突然身子下坠,她使劲挣扎,但丝毫不能动弹。爱仁想起了医学书上的一个名词——“睡眠瘫痪症”,指的就是这个现象,这缓解了不少恐慌,正当她放松身体准备继续入睡时,恍惚间,床边出现两个人形,看不见面孔,清晰的对话却让她重拾惊恐。

“是她?”爱仁不知为何,她知道说话的是一个十五岁男孩。

“就是她了。”边上的30岁男子开口。

“那我不客气了。”男孩跨坐到她的肚子上,伏下身,跟她鼻对鼻,一阵血气涌上天门穴,她觉得自己的灵魂正被男孩掠取。

不要!!!她无声呐喊着,无力挣扎,坐起又倒下,猛然间她想起自己的护身手链,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用力抓住抽屉里的手链往自己手上一套!四周突然空旷,而她又重回失重状态,没多久就又睡过去了。一觉醒来,她笑自己做了个古怪的噩梦,一边正巧朋友电话,边聊边提起了这事,低头一看,护身手链牢牢地套在左手上,抬头,抽屉还锁着,钥匙乖乖地呆在书架旁。她背上窜上丝丝凉意。

有人说:人到了20岁若还没碰到什么鬼鬼怪怪的事,这辈子绝不会跟这阴玩意搭上界。

算算她也24岁了,应该绝不会碰到“好朋友”,因为怕鬼,她这辈子只玩过笔仙,而最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是偶尔会梦到几个片断,竟然在后来都发生了。

她深呼吸了一下,不想再回忆,也不想听王师傅激情演说。

“多多最近身上多了不少伤,八成跟小不点打的。”

见爱仁转移话题,王师傅收起恶作剧心态,最近治安不好,临近过年,小偷小盗的多了不少。“不像是咬伤,倒是像人打的。反正你晚上把门锁好,尽量别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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