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无表情,盯着珊瑚看了很长时间,一瞬不瞬的跟她对视,过了大约一分钟,珊瑚刚才嚣张的气焰降了一半,然后眨着眼睛挪开了目光,黑色的眼仁在眼眶乱转,我冷冷的说,“让开!”
珊瑚后退一步,我决然的从她身前走了过去,包厢很昏暗,我刚拉开门的时候,听见珊瑚在我身后大喊,“李妆,莫总可是我的,你别犯贱!”
我直接屏蔽了珊瑚的话。
从那一天起,我就告诉自己,金晔和珊玫对我的所做的一切,我绝对会让她们加倍偿还,至于珊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昨天招呼过的三个客人,果然今晚就又来了两个,我当时因为上欧阳风的台,以前所有的老顾客我见都没见过,今晚我在休息室给妈咪说,让她邀请客人来国色天香消费的时候,记得把我名字也挂上,这样一来,我每晚来的客人翻了将近三倍。
一晚上从八点开始,忙前忙后我大概要跑五个包厢,最后都把高跟鞋换成了平底鞋,我个子不低,穿着平底鞋看上去也很高挑,我蹿台的时候在其中一个包厢看见了小美,小美对我眨了一下眼睛,我俩同时去了洗手间。
小美从上到下的打量我,看着我的样子有点诧异,眼睛泛起迷离的问我,“李妆,我怎么现在看不懂你了?以前你不是很抗拒上台吗?最近这一个星期你是吃了麦璇了?”
我靠在墙上,灯光照的我半眯着眼睛,我低头想了一会说,“再过几天国色天香的红牌就要重选了……”
小美摆了一下手,表情变得淡然,“你少来,你是个什么人我能不清楚?你会在乎自己是黄牌还是红牌?我看你在场子三年不争不抢的样子,就知道你只想过安稳生活,你这几天冒着风险蹿台,你可是从来不是惹事的性格。”
以前不是,不代表现在不是,人遇见一些事终归是会变得。
我听着包厢外重金属音乐震耳欲聋,全身的细胞都跟着颤动,看着小美紧张的神色,我忍不住轻笑了一下。
小美看见我笑,一脸不悦,“你这几天太红了,把多少客人都抢完了,小姐们上不了台,坐在休息室,成群的埋怨你呢。要不这样,明天开始你别蹿台了,我真怕谁举报了你。”
小美眼底划过的一丝担忧是真的,我点点头,国色天香小姐也不是每个人每晚都能上台的,加上有的时候客源紧张,几十个小姐在休息室一座一晚上,我这一天都上五六个台,也害怕引得别的小姐抱怨和记恨。
一个星期下来,我也感觉差不多了,在过分就做过头了。
我每晚同时接好几个客人,最后等他们要带我出台的时候,我就谎称我身体不舒服要去打针,或者大姨妈提前了什么的,害怕客人生气,我就告诉他们陪酒钱不要了,因为是特殊情况。
不过我那些客人各个有点钱也好面子,怎么可能白占小姐便宜,在众多朋友面前也说不过去,所以每桌下来,基本上都会如数给陪酒费。
我知道,这种情况可一可二,次次都是这样客人会认为我在耍他们。
可是,一次就足够了……
凌晨五点的时候,小姐基本都下台回宿舍睡觉了,妈咪坐在沙发上翻看最近几天的账单,大眼从第一页翻过去,就属我的名字最多,一晚上下来进账不少,妈咪才不会管你用什么方法赚的钱,只要合理没有客人投诉,她巴不得天天都这样。
今天我下台的时候,妈咪刻意留下我,我知道肯定是有什么事。
静坐了一会儿,妈咪放下手中的账本,眼底闪过一抹担忧说,“阿妆,你这一直不出高台,一天两天可以,时间长了也不是个事,到时候真把哪个客人惹急了……”
“月姐。”我打断妈咪,算了算日子,“还有五天就要重新选红牌了,不知道今年会选到谁?”
国色天香红牌一年一选,就跟花魁大赛一样,不过没那么麻烦,上台表演是一回事,平时的业绩也要计算,最后一环就是客人喊价,十个小姐价钱最高的三个会被定成新一届的红牌小姐,而当晚就要陪出价的客人过夜。
我是这样想的,以前陪酒的客人加上这一个星期以来的客人,没有吃到的肯定惦念不忘,到时候选红牌的时候,价钱可能会比预想中高一点。
妈咪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普洱,想了片刻说,“我手下的小姐,今年潜力最大的肯定是绿音,论长相,国色天香数一数二,轮陪客人,就她花花肠子最多,最能留客。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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