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的一些痕迹早就已经被破坏,是后头才被人保护起来的,虽然没有太大的用,但聊胜于无。
荀烈一直在里头待了很久才走出来,出来的时候脸上已经黑的不成样子,中衣裳更是黑得一塌糊涂,“你到底想知道什么?问吧。”
荀烈的模样实在是有些惨,若是平时裴铮也许还会有些恻隐之心,但这回儿他已经无暇顾及,只来得及递上水壶,“里头的人可是被人掳走的?”
“不是,她自己走的。”荀烈接过一旁的水壶,大口大口的灌了起来,他抹了抹脸,异常肯定的说道。
“你说什么?”裴铮不敢相信的看着荀烈,又不放心的问了一句,“你确定?”
“对。”荀烈刚从大理寺衙门出来就被裴铮给薅了过来,这会儿累得脑子都有些不好使,压根没有注意到裴铮的脸色,只是尽职尽责的说着自己发现的事情。
“她是自己走的,火也是她自己放的,而且放的位置都很巧妙,可以很快的点燃。”
“她把门从里头拴上,窗户也是拴上的,应该是先将灯油浇在窗户上烧坏了窗户,等窗户整个儿脱落,才跳窗出去的,窗台上的脚印是之后留下的。可这个时候火势已经烧的特别大,自然所有人都以为,屋子里是没人的。因为窗户实实在在是被烧坏的。”
若非是不合时宜,荀烈都要夸赞一句厉害。
这胆识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但是裴铮听到这话之后,脸色瞬间变得奇差无比。
他想过很多种可能,也许是朝朝出了意外,也许她是被贼人掳走,裴铮想着若是她被贼人掳走,他定会去报官。
名声之事,总是比不上性命更重要。
结果呢?
现实给了他狠狠一耳光,她不是出了意外,而是自己离开的,甚至为了离开还要放火烧屋子。
甚至还将门窗都拴上,想出这样的法子。
她知不知道这么做到底有多危险?
知不知道要是有个万一,她真的会出事。
“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荀烈单手搭在裴铮的肩上,小声的跟他说话,“这地方是你们家的庄子吧?那什么…住在这里的是什么人?”
福财和福全在一旁听着,只恨不得去把荀大人的嘴给缝上,这说点什么不好?
简panpan直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荀烈见众人脸色有异,只觉得有点委屈,若他是个傻子也就罢了,这事儿自己消化消化也能过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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