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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第2页)

一路无话,不出几日,到了嵩山少林寺。

住持得报有圣旨到,率领僧众,迎下山来,将我一行接入寺中。

我取出圣旨,拆开封套,由张康年宣读,只听他长篇大论的读了不少,什么“法师等深悟玄机,早识妙理,克建嘉猷,夹辅皇畿”,什么“梵天宫殿,悬日月之光华,佛地园林,动烟云之气色”,什么“云绕嵩岳,鸾回少室,草垂仙露,林升佛日,倬焉梵众,代有明哲”,跟着读到封少林寺住持晦聪为“护国佑圣禅师”,所有五台山建功的十八名少林僧皆有封赏,最后读道:“兹遣骁骑营正黄朴诩统,兼御前侍卫副总管,钦赐黄马褂韦小宝为朕替身,在少林寺出家为僧,御赐度牒法器,着即剃度,钦此。”

住持晦聪禅师率僧众谢恩。众军官取出赏物分发。

我站在一旁直打瞌睡,腰也酸来也屁股也痛。昨夜双儿一听我要将他安排在山下暂住,明里不敢说不,却睁大一双似水双瞳,一脸委屈地将我哄上床。一旦上了床,便是他的天下,真道是被翻红浪,春宵苦短(事实上我嫌太长,他嫌太短),只做得天色大亮,传令的侍卫催了三回才放我离开。趁着张康年读圣旨的功夫,稍稍补了个回笼觉。

迷迷糊糊里听得晦聪禅师道:“韦大人代皇上出家,那是本寺的殊荣。韦大人是皇上替身,非同小可,即是老衲,也不敢做你师父。老衲替先师收你为弟子,你是老衲的师弟,法名晦明。少林合寺之中,晦字辈的,就是你和老衲二人。”

我回过神罗嗦了半天原来是该落发,反正做主持的师弟,也不吃亏,当下跪下受剃(幸好是跪的,要是坐的那还了得)。

便宜师兄为我剃过了头,就取过皇帝的御赐度牒,将“晦明”两字填入牒中,众僧齐宣佛号。

接下来便是引见寺内的众多弟子给我这位新任的方丈师弟认识。晦聪禅师道:“师弟,本寺僧众,眼下以‘大觉观晦,澄净华严’八字排行。本师观证禅师,已于二十八年前圆寂,寺中澄字辈诸僧,都是你的师侄。”

当下群僧顺次上前参见,其中澄心、澄光、澄通等都是跟我颇有交情,当初在五台山上已经都认识过了。

只见一个个白须发银的澄字辈老和尚都称自己为师叔,净字辈也不有少和尚年纪已老,竟称自己为师叔祖,即是华字辈的众僧,也有三四十岁的,参拜之时竟然口称太师叔祖,我一时忍不住哈哈大笑。

不过在众多老迈晚辈中我倒看到个比较与众不同的,他的容貌年纪,在一堆白胡子老头中特别显眼。那便是般若堂首座澄观。

按年纪,澄观似乎比我的正牌师傅还要年轻一些,论容貌,虽说剃了光头,可在一群电灯泡里,他偏偏就显出几分儒雅的味道,就连和别人一模一样的僧袍,穿在他身上楞是有得道高僧的气派。要我看,我那便宜师兄应该早点退位,让我这澄观师侄接任,保证少林寺的香油钱每个月会多出不少倍来。难不成他也是哪个高官子弟在这里暂时出家的?

当然,事情并非我所想象,澄观从出生没几天开始,就在少林寺出家。其实我看就是主持师兄恋童癖发作,不顾自己已经收了好几个徒弟的事实,楞是越级将还在襁褓里的小澄观收为关门弟子。明明人家小朋友要进少林寺拜师,都是论资排辈地慢慢拜的,年纪小自然拜年纪轻的为师,就是这个晦聪禅师,生平就爱干乱点师徒谱的事,自己爱收幼齿徒弟不算,还给他早就翘辫子的师傅收了我这个幼齿徒弟。

有感于对主持乱收徒弟的不满,我下意识就将澄观和我都归类于身不由己,无奈接受命运安排的可怜人(其实就是被不应该收自己为徒的人收为徒弟),暗自决定要和澄观多亲近亲近。(此时的澄观莫名其妙打了个冷战,浑身寒毛根根倒竖)。

打发走了骁骑营参领富春,御前侍卫赵齐贤、张康年等人,我算是正式在少林寺落户了。

作为皇帝的替身,又是晦字辈的“高僧”,我在寺中自是身份尊祟。方丈师兄特意拨了一座大禅房给我,并言道:“师弟在寺中一切自由,朝晚功课,亦可自便,除了杀生,偷盗……妄语,饮酒五大戒之外,其余小戒,可守可不守。”跟着解释五戒是什么意思。

我心想:“这五戒之中,淫邪一戒,老子是要守也守不住啊!”问道:“要是别人对我行淫邪,算不算我犯戒?”晦聪方丈一怔,道:“这个,如不是师弟意愿,那个,自是,不算了。”看他一头冷汗,脸色又青又白的样子,我很体贴的没有问下去。毕竟出家第一天就把方丈问的撅过去,甚至干脆被气死了,那我可就罪过了。不过,再很不要牙齿地思量,我现在是仅存的两个晦字辈〃高僧〃,要是便宜师兄气死了,主持方丈一位不就落在我身上了?

YY着自己披着主持僧袍,在大殿上和亲亲刘师兄小老公沐剑声海公公师傅小皇帝双儿(此排名不分先后)一起开无遮大会,让大家对自己大行淫邪,真是想想就爽啊,哈哈……

带着一脸诡异笑容,悠悠地踱回属于自己的禅房,据说一路上凡是看到我的人晚上无一例外都得了非典型性打摆子,大热天里盖几条棉被都嫌冷。

就这样,我在少林寺里过着分外悠闲的生活,无聊了就大摇大摆地下山去寻双儿,让他对我淫邪一番,并在此过程里让双儿很不理解地假意大喊几声不要,以表明自己是被人强迫,绝对没有犯淫邪一戒。其余时间就泡在澄观的般若堂里,想办法从他那里偷学点功夫。

本来在传授武功之时,若有人在旁观看,原是任何门派的大忌,但我这位晦明禅师乃本寺“前辈高僧”,本派徒子徒孙传功练武,我要在旁瞧瞧,任谁都不能有何异议。只可惜我这位“高僧”的根柢实在太过浅薄,少林派武功又太博大精深,这样随便看看,岂能有所得益?何况我的目的还是那本号称少林寺绝学之首的易筋经中的内功啊,更不会看看就知道人家是怎么运气的。

最终在晃荡了一个月之久以后,我将最终目标放在了澄观师侄身上。

我这位气质派师侄,一辈子没出过少林寺的大门,全副身心扑在武学上,对世事一窍不通,看似通透,一开口就露馅,稍微扯两句,他就露出一副茫茫然,不知所措的神情,再哈拉半刻,他便信以为真,一脸崇拜地看着我,害我都有些骗不下去。

我借着考较他武功的名义,连着几日要他背易筋经中内功口诀给我。为防他看破,我便换着顺序考他,今天要他背第二句,明天要他背第四句,后天又让他背第一句。听他背了,再自己背,然后赶快找个借口打发了他,自己回房里把口诀抄下来。

只可恨,眼看着内功口诀都抄了一半了,那天真师侄竟跑去问自己的师傅,我那个便宜师兄晦聪方丈,是不是自己最近功夫退步,所以身为师叔的我老是考他。

幸亏他没说我总考他内功口诀,不过护徒心切的晦聪方丈从此以后就阴魂不散地赖在般若堂里,只要有澄观的地方,就会有他的影子出现。使我再无机会去套出口诀的下半部分。

有一半好过无,我无可奈何地将半部口诀贴身藏好,想着哪天回京城,交给公公,顺便YY公公为了感激我,与我OOXX,再OOXX,厚厚……

某日,某人从禅房晃晃悠悠跑出来,站在偏殿犹豫着,应该是下山去和双儿厮混一番,还是要去般若堂逗逗木头木脑的澄观,前者可得肉体上的一时享受,可惜后果恐怕是要在禅房的檀木床上躺上一天,后者虽然可得精神上的愉悦,但方丈那恋徒狂多半是要出来打岔。

刚准备掏个铜板,抛个正反面来决定,澄观却自动跑上门来了。既然你自投罗网,就省得我再多此一举了。

〃哦米陀佛,师叔早。〃澄观双手合十,恭恭敬敬向我行礼。

我抬头看看大殿外的天色,貌似天边那团红红的是黄昏的夕阳。一时无语了。不过,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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