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年岁论,我是你大叔呢。”
巴库伦讲完这句话掉头走了。
真是支好鞭!老六一握就感觉到了。他迫不急待地将鞭子凑到挂着的马灯下看:尺半长的小鞭编得即密又实,油红里透着奶白,从握把向梢尖一路渐细下去,显得小巧玲珑;握把粗细正可手,在把的端部和鞭梢的头上,都有绣穗匀匀地甩出来,别提多精秀了!老六看得心哆嗦,“这个巴库伦,这个巴库伦。”他不由自主的叨着,想不透他为什么突然送自己这么好的一把鞭?对巴库伦所有的记忆也电影样的一幕幕在脑子里闪,一忽觉得巴库伦像个隐藏极深的坏蛋,一忽又觉得巴库伦是个真正的蒙古汉子,他那火烈的性格,那不容一丝沙尘的脾气,让他既爱又怕,他满嘴脏话,可好象谁在他面前也不敢说一套做一套……
“他妈的这是个什么鬼?!”老六想得脑仁疼。
老六一天三顿饭要到伙房去打,来回六趟的要经过那个新盖的女厕所。女厕所有两个透气的窗户,其实是两个黑洞洞的方窟窿。这代表着窗户的两个黑洞洞的方窟窿就冲着马号到连队的小路。因为盖得低,两个方窟窿基本上也就于老六的视线平齐,可在往下,什么也看不到,只看到一座土坯垒的低矮的半截里透着两个方窟窿的女茅厕而已。可有鬼似的,每次老六从此经过,总禁不住往那黑窟窿里稍上一眼。有时走过,想着目不斜视,可近了那眼又自觉不自觉地稍过去,意识到了,忙揪马缰样的把稍过去的目光揪回来,尽管只有零点几秒,可心口儿却是惊了牲口样的咚咚跳,直到走出老远。下次经过,还想,想这感觉。一天,他骑着大青赶着牲口出去放牧。老远的看见几个连队里的女战士在草地里散步。马走的很悠闲,一步一步的也像在草地里漫步。突然,他觉得宽阔的马背摩挲的腿根好*,随着这*,就跟突然来了急病一样的全身发软,身子就往下坠,像滩泥样的要往马下掉,汩汩的就有东西从身体里流出来,裤裆也洇湿了。十四岁的老六唬坏了,赶忙从马上下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呼呼喘息着想:我这是怎么了?病了?千万千万可别病了!等看不到那几个女战士了,他就把手伸到裤裆里,湿粘粘的,低下头看,是浓!怎么流浓了?!我这得的是什么病??浑身疲软的老六仰躺在草地里,骇骇地想:妈呀,我得什么病了?要死了吗?谁能救救我呀……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十七章
十七章
尽管白不呲咧的老阳儿已经倚挪到灰不棱登的天幕西角,将长长的暗影投了多半个街道,可市面上依然是车水马龙。由于是星期天,元旦的气氛依旧浓烈,摩肩接踵的逛街人,兴高采烈地出入着一家家商店,录像厅门口的音箱更是肆无忌惮地喧嚣着嗲声嗲气的诸如“不许动”“非礼啦”等等港台影视剧的噪音。望着这喧闹的城市,瞧着这如蚁般的人群,边和平感觉不到一点繁华的快乐,直觉得这人不过是地球上的一种生物,一种和蚂蚁、苍蝇等没有区别的生物。尽管他们能创造出无数奇迹,尽管他们能在相互的竞争和倾轧中奋力生存,但最终是灰飞湮灭,离不开黄土一坯。“去哪里?”开车的小刘问他。“先回到颐谷庄园去吧。”边和平说完了就闭上了眼睛。他想思考一下,现在的这种心境去省军区是绝对不行的,他不会拿正事当儿戏。
吕刚、邢尚荣继续留在了石家,王强和谢西武谢绝了相送,直接坐公共汽车走了。剩下边和平、哈利军、符曼华、和老*个人乘着两台车一前一后地回到了颐谷庄园老六的别墅。
远远的老六就发现有一个穿着长大衣,戴着口罩围着头巾的女人在他的门口徘徊。下了车的老六问:“你找谁?”
“请问这是韩建民先生的家么?”那围裹的严严实实的女人反问。
“是喔,”老六说,“你找他?”
女人点点头。
“你是那一个?”
诧异的老六扫着已经下了车围过来的符曼华等人似是找答案。
“我能进屋说么?”捂的严严实实的女人在众人的睽视下依然没有摘下口罩的意思。
进到屋里以后,那女人又一次的问:“请问哪位是韩建民和边和平先生?”
“我就是韩建民,你是?——”
“我姓吴,从梦幻娱乐城来的。”
她这一报,大家都丝地倒吸一口冷气,意识到面前的这个女人保不准就是两天来如扫帚星一样搅得大家心神不安的什么黑牡丹。
“你如何知道这个地方和我的名子喔?”老六翘起胡子问。
“石局长今天早晨告诉强哥了,”那女人说,“说如果有事可以来这里找一个叫韩建民或是边和平的人。”
“你是黑牡丹吧?”边和平正眼看着她一字一顿地问。
那女人点点头。哑哑的说:“我的名子叫吴丁香。”
“坐吧。”边和平指着沙发让了座,大家就开始脱去外衣。被小刘接过衣服后坐下的边和平看着已经坐下但依然没有脱去围巾和口罩的女人突然说:“石局长死了你知道吗?!”
女人点点头,并且有泪水从眼窝里流出来。不知是她怕人看见她哭了还是真的伤感了,竟把头低低地垂了下去。她的这个样子叫本来对她没有一点好感的众人到生出了恻隐之心。
“不把衣服脱了么?”依然看着她的边和平问。
女人抹一把眼泪,摘下了口罩和头巾。她一摘口罩,又叫众人大吃一惊。只见她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左额头鼓着一个嘎巴儿着血痂的黑紫紫大包,鼻梁骨好像也折了,肿肿的。
“怎么回事?是谁打得喔?!”老六跳起来问。
他这一问不要紧,就像是抽开了挡水的闸板,那女人竟捂了嘴埋头痛哭起来。符曼华忙倒了一杯水端过去,一面让她喝水,一面劝她不要哭,有什么事慢慢说,这里没有坏人。老六也从吧台里拿来了面巾纸递给她。
等了一会儿,看她安静了一些后边和平就问她: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能说给我们听听吗?”
黑牡丹将揩脸的面巾纸揉了,团在了手里。然后开始断断续续的说起来:
“这是大前天晚上的事。本来是马老板通知我晚上陪市领导吃饭,可后来他又不让我去了,让我等着。大约快七点的时候,他告诉我去陪榆树公安分局的石局长。开始我以为不过是通常的应酬领导,后来他给我交待了如何做以后,我才知道马老板设了圈套,想让石局长在梦幻娱乐城保安经理刘四的杀人案上放一马。虽然我知道马老板不是个好人,可、可我是在他那里混饭吃,所以他的话我不能不听……”
黑牡丹说到这里停了一停,似乎是想看看大家的反映。可她那黑黑的眸子没有敢抬起来看任何人,只盯了自己的脚面继续说:
“其间,我发现石局长和他们不一样。特别是当他听说了我的家境后,竟提出了要给我一笔钱时,我觉得石局长是个有良心的好人。我当时心里非常矛盾,不想让石局长上当,就有意的将马老板要陷害他的话透露给他,可他却没听进去。石局长喝了他们下的迷幻药睡过去以后,他们就给我们……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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