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协议之外的事情,他适可而止地掐断,除了用一纸协议将他绑住以外,其他多余的行为通通不做、不敢做。
能传达他心愿、诉说他祈求的,只有偶尔缠绵的眼神,和嘴中呓语的名字。
他这番话与其是说给林北生听,不如是在和自己洗脑,说服自己没有成为林北生的负担、也没有得到林北生的厌烦。
这样说完之后,他又像很怕得到林北生的答案一般,很急地要把话题牵走。
于是周青先又使出了自己的惯用伎俩,将额抵在林北生肩上,手指游到对方喉结,说:“做吧。”
“……你什么身体素质你不清楚吗。”林北生果不其然心思被他牵制走了,连方才的话都没来得及驳回,第一步就是把对方这临时起意的坏心思打消,“才从医院出来,你康复了吗。”
“康复了。”周青先说,“不信你做来看。”
“诶你说,”他轻轻地笑着,头发钻进林北生的衣领里,“小宋问我们是什么关系,你想怎么回答他?”
林北生不知道他为什么又提这个,下意识地吸了口气,眼神凝了霜似的,生硬地回怼:“还能是什么关系。”
“对啊,还能是什么关系。”周青先感受到他喉结方才在滑动,脸上的笑意更甚,明目张胆地挑拨着林北生,“炮友不打炮,还剩下什么关系。”
林北生无语凝噎,掰开他的手臂,气也气不出来,就退后一步拉开距离:“你听听你说的像不像话。”
“你确实没有得寸进尺。”他抱着臂,硬邦邦地教训周青先,“你很多时候都在无理取闹。”
“那也比小宋好。”周青先不屈不挠地,依然想缠上他,“来吧。”
林北生还保持着理智,擒住他的手,与其据理力争:“你不是冷吗。”
“身体动起来就不冷了。”周青先的手指便向下缩,钻进林北生的指缝,侧过头往他耳朵吹气,不安分的在林北生的腿上磨。
他指着不远处光照不到的昏暗小巷,故意压低声音说:“就这个巷子很好,没有监控,又很刺激。”
林北生都快给他气笑了,还要摆出一副正人君子、拒不容忍绝不姑息的态度,拒绝的话都还没说出口呢,却见周青先不知为何,忽地不动了。
他不是不动了,而是僵硬了。
方才挑逗用的小伎俩消失得一干二净,脑袋直愣愣地垂向下方,脸上混杂着一丝不解、一丝震惊、一丝难以置信、还有七分的茫然。
林北生从来没见过周青先露过这种表情,正觉稀奇,忽然察觉到对方在看什么,这才意识到有点不对劲。
周青先身体一向是敏感的,他热衷于林北生的触碰,喜欢林北生的视线,有时候林北生光是咬一咬他的耳朵,都能使他发出难耐的声音,几乎要化作一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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