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见商骜的声音,在场众人立时间鸦雀无声。
众人纷纷转头看去,使得商骜一时间成了全场的焦点。
而商骜却浑然未觉一般,一双眼只淡淡地看着李怀真,重复道:“刚才说的什么本事,你还没告诉我。”
李怀真涨红了脸,似乎也慑于商骜的压迫,片刻之后才硬邦邦地说:“……白云观与上清宗之间的事,九君不便多问吧。”
便见一旁的澄玄子也凑上来打圆场,笑着对商骜招呼道:“九君来了。若非情势紧急,也不会深夜请九君前来……只是不知,仙尊怎么没有与九君一起?”
商骜淡淡侧过头去,瞥了他一眼。
“在场各位都是修真界大能,他沈摇光一介凡人,还能比你们有精力?”他语气中颇有几分冰冷的阴阳怪气,回道。
“这……”澄玄子没话说了。
“他睡下了,我下了命令,让不要打扰他。”商骜说着,径自走近议事堂内,在空置的那把椅子上坐了下来。
“我听你们刚才的意思,你们死了人,倒是怪沈摇光了?”商骜说。
“自是不能怪仙尊的……”澄玄子拼命地拿眼神示意李怀真,不忘伸手推了他一把,道。“怀真不过是因着他徒弟丢了性命,师徒情真,才这般口不择言,还请九君息怒……”
商骜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言语。
“只是……”澄玄子搓了搓手,看向商骜的神色有些为难。“只是,我们都未曾想过,仙尊既留了这样的后手,也未曾告知我们一二……”
听到这话,在场的众人面上也露出了犹疑的神色。
作为损失更为惨重的那一方,他们总对上清宗所做的一言一行更敏感几分。
就在这时,一直在旁边静默不语的叶寒寻开口了。
“澄玄子前辈说得不无道理。”他说。“若真是沈宿奇货可居,那便就是他的罪过。但当时的情况我们都不清楚,今日既要商讨讨伐魔修的事,不如将各门派的几个弟子带来,问问当时的情况吧。”
听到这话,澄玄子的面色僵硬了些。
叶寒寻确实是向着他说话的……可是,前去除魔的弟子并非都是他白云观的人,即便他们都伤亡惨重,此时必定怀恨在心,可万一口风不统一,也是变数……
但不等他想出对策来,旁侧的几个宗主已然跟着点了头。
“事发突然,确实没问清楚当时的情况。”浅霜说。
“是了,既然这样,就把他们带上来吧。”凌嬅淡淡地吩咐道。
于是,不等澄玄子发话,便已有弟子出去,将前去伏魔的几个领头弟子带了进来。
商骜的目光难免落在了叶寒寻面上。
可叶寒寻却神色冷淡地喝着杯中的茶,根本没看他一眼。
很快,几个宗门的弟子被带了进来。因着白云观的领头弟子已然身陨,所以带来的是另外一个名不见经传、修为堪堪只到筑基的小弟子。
“既已来了,便只管说说,为何会有这么多人死于魔修之手?”叶寒寻道。
他门下的闻藏锋还没说话,其中万法宗的弟子便率先道:“各位宗主,此番除魔之行极为凶险,我们又中了那魔修的埋伏,原本是要全军覆没的。……若非上清宗的弟子们舍命相助,恐怕我们都无法活着回来复命,还要任凭那魔修为祸世间。”
“怎会如此?”凌嬅皱眉问道。“那魔修修为几何?你们当中可是有元婴期修士的,即便如此,也无法相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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