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名赫生死俄顷之际,忽然一条人影像幽灵似的在名赫面前一站,手中手绢,挥动了几下,数十支飞刀,被她轻描淡写地挥落在地。
解名赫围的,不是他人,正是杨太太。
秋梅二人忽见之下,如同见鬼,吓了一跳,不再逗留,拔开双腿,飞也似的向远方逃遁而去。
秋梅二人呵气功夫,便奔出数里之遥,不约而同地止步不前,一手撑在树杆上,一手捂住胸口上,惊魂未定地回首一看,见无人追上来,这才惊魂甫定。
她俩歇息一阵,不再喘气,体力也恢复了一些。她俩面面相觑,哑然失笑。
秋凤道:“阿峰,你发觉到么,那叫阿伟的,他是不是故意败阵的啊?”语气一顿,又道,“出乎意料的是,杨太太也是故意不追打我们的!”
梅峰点头笑了一笑,道:“是啊?”
秋凤眉头一蹙,一脸迷惑,道:“这的确是出乎人意料啊?他们这么做,是何企图?这真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梅峰皱着眉头,想着心事。
秋凤仰首看天,长叹一声,仍皱着眉头,心里纳罕,解心中疑窦。
忽然,梅峰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打破沉默,道:“快到午夜,咱们回去。”
秋凤频频点头,但不答话,仍想着心事。
她俩一路不语,行了一阵,忽然,秋凤拦了过路的黄包车,租了下来。
她俩坐上了车,打道回府。
车行驶一阵,秋凤向车夫说道:“改道,师傅。”又道,“烦请师傅,我们到‘百乐门’舞厅。”
梅峰一听,不禁一惊,怒道:“到那儿去干什么?”
秋凤瞪了他一眼,没好没气道:“山人自有妙计!你呀你,不知原因,也就别追根究底了!嗯?”
秋凤不待他开口,板着面孔,怒声说道:“到了那儿,离你家不远,自个回去,你我分道扬镳!”
梅峰听得大惊失色,颤声说道:“不不不!咱们……”
秋凤厉声打断他话道:“谁跟你是咱们?你再说咱们,我一脚把你踹下车去,让你徒步回家!”
梅峰右手直摇,嬉皮笑脸道:“哎呀呀,我的小祖宗耶小祖宗,我不说‘咱们’,啊?凤妹,你呀,喜怒无常,我……我既怕且惧,唉!凤妹,你呀,一颦一笑,那个美呀,比花更美,比什么都美!”
秋凤扑哧一声,笑出了声,娇嗔道:“去你的,少油腔滑调的!走,咱们又玩去。”
梅峰笑了一笑,道:“得嘞,咱们又玩去!”
黄包车如同穿花蝴蝶,在大街小巷中奔驶一阵,在“百乐门”舞厅门外大道上停下,她俩如同兄妹,相继下了车,梅峰付了车钱,做个挽手之势,看着秋凤,笑着不语。
秋凤脸色微变,瞪了他一眼,低声嗔道:“大庭广众,手挽着手,别人以为……”话说这儿,羞红了脸,低着脑袋,不往下说。
梅峰一听弦外之音,他人聪明,也不想想,便明白她意,颇为知趣,抱拳一揖,不迭声地赔礼道歉。
秋凤转羞为笑,道:“同伴,咱们到前面找个小吃摊,吃喝个饱,再玩如何?”
梅峰眉头一蹙,但不拂逆她,一口赞成,与她并肩而去。
她俩如同一对恋人,并肩而行一阵,来到一家露天烧烤铺,坐在椅上,梅峰知趣似的,点了吃的,端起茶碗,呷了一口,看着秋凤,笑着不语。
秋凤被他目不转睛地看得羞红了脸,恼羞成怒道:“你小子,这么没礼貌的瞅着我,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扣了出来当球踢?”梅峰大惊失色,双手直摇,颤声道:“别别别!”
秋凤扑哧一声,忍俊不禁笑了。
秋凤敛笑,正色道:“梅峰,你猜一猜……”话说这儿,故作住口。
梅峰不敢看她,盯着茶碗,不悦似的,道:“猜什么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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