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喝酒频率,就算十万火急的事他也得搁下。老二,绝对有事。
这是一家东北烧烤店,一溜长木桌,墙上几个大字“鲜肉现串”。人声鼎沸人欢狗叫。
好不容易找到许漠安,一个人,靠角落坐着。虽一桌子吃的满满当当,但有种无人问津的落寞。
许漠安扫一眼对面的椅子,发话:“坐。”
“最近很闲?”看桌上的白酒只剩半瓶,陈一新又把电话里的话重复一遍。
“你以为我想找你?”许漠安嘟囔,又招手问服务员要了瓶啤酒。
他们宿舍四个人,老四早早娶了媳妇,老三早早出了国,只剩他们两只单身狗。
陈一新不满:“为啥你喝白的,我喝啤的?”
“你醉倒了,待会谁扶我出去?”许漠安理直气壮。他平时端得惯了,也只有在老大这儿才放肆。
“行行,”陈一新自己找杯子倒啤酒,“说吧,什么事?”
公认的泰山压顶面不改色,这会也压不住好奇了。
“没什么。”许漠安垂下眼皮。
他今天真被气到了。
下午,收到高舒秋发来的语音文件。这并不意外,他们做律师的,录音取证再正常不过。意外的是,打开发现是高舒秋和苏苒的一段录音。
听得出是高舒秋挑事。他承认,会客室的事是自己冒失了,看苏苒在里面混战成一团,当时脑子空白想都没想就冲了进去。人多嘴杂,这会儿不知道传成什么样。
再听苏苒说“只想好好工作”,更觉自己打扰了她的生活。不过继续往下,他的愧疚,一点一点被怒气冲散。
“我老公比许律师好一百倍。”
好像苏苒不屑的一张脸,直直杵到他眼前,每一个表情都被定格,放大,无数倍清晰得呈现在他面前。不能想,想起来就恨不得把她揉圆搓扁。
大学的那几年,许漠安养成了一个习惯。每每读苏苒的信,会不自觉想象她的一颦一笑,像她就在他身边。
久违的习惯。时光如箭,有时候却将你万箭穿心。
很好。她看不上他!许漠安又猛灌了杯酒。
“一个人喝多没意思,我陪你。”陈一新夺过白酒瓶,给自己满了一杯。
“待会别耍酒疯。”许漠安没心思管他了,只提醒。
老大平时沉稳得像头牛,耍起酒疯来像头……疯牛。
“对了,伊曼要回来了。”老大想转移他心思,说,“前两天还跟我打听你的消息,你们现在什么情况?”
许漠安把脸别开,摆明了不想扯这话题。
“行行,不说伊曼。还是因为那个离婚的女人?”老大今天铁了心要当情感顾问,说话也不顾及了,“和她到哪一步了?上半身还是下半身?”
搁在平时,陈一新说这话能让大家笑半年,但今天,许漠安脸部肌肉都懒得动一下。
“人家不会是因为你离的婚吧?”陈一新脑洞开起来。
许漠安眼带幽怨,扫他一眼,但突然提了神。对呀,她为什么离婚呢?按着录音,她明显对前夫念念不忘,而这前夫来过几趟,怕也是余情未了?
想到这,许漠安又觉得万箭穿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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