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轻狂的他们不在喜欢那些遥不可及的神话,而是更注重那些浪漫而又贴近生活的童话。一颗颗跳动的心,不知道在为谁人痴迷,一份份真挚的祝愿,不知道是为谁人而写下,那蓄谋已久的一举一动,不知道是为了博得谁人关注的眼球。
到底谁是谁的佳话,谁是谁的传说,即使是藏在心灵的深山,也会有一群好友去八卦,或对或错,眼神间自有答案。
“小猫,帮我再写一封情书嘛,今天看到一个特别好看的女孩,想去追她,可是文采不好,就这样直接说有害怕当面拒绝,很让人尴尬。”马小溪祈求地对赵小猫说。
“可是可以,不过你得帮八耶物色一个,不然没门,好歹这也是一个伤脑经的问题呀。”赵小猫卖关子地说,其实他心里早就知道,马小溪看见好看的自己便先去追了,还帮自己物色,简直是痴人说梦啊。
“好的,一言为定,不过得赶快写啊,时间不等人,送去慢了怕好白菜又被猪拱了。”小溪兴奋的说,随后里面从那本厚厚的历史书中间麻利地抽出两张信签纸递给小猫。
“马溪溪,可以唉,不过追女生还是的有诚意,不然折个桃心,一箭穿心呀什么的,多浪漫呀,如果不会折,我帮你。”小俊对小溪苦口婆心地说道。
“把我说的这么差,折桃心这些我初中的时候早就会了,这就不麻烦你了,小俊。”马小溪自信满满地回答,脸上没有一丝怯弱的神态。
“坐等你的好消息,小猫写情诗,你放心,还有他那骚气的字体,足以帮你从视觉上收拢人心,不过你也得好好表现啊。”一旁的辛晨插话说道。
“对勒,西而,好好表现,实在不行我们帮你约来。”赵不住有经验地说,因为他刚刚拥有一段感情,对于情感,还算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司机,上路也挺稳的。
马小溪正要准备说话的时候,晚自习的上课铃响了,因此欲言又止,想说的话都钟声打断了,到走进教室时,他已经忘记了自己刚才想说的是什么了,只是一个人在教室角落里,时不时痴呆地傻笑,就像人们所说的“好像今天上厕所捡到了钱一样”。
一副诗人模样的赵小猫则在这个喧嚣的晚自习里,心静如水地为马小溪酝酿着那封情意绵绵的情书,可谓绞尽脑汁,尽心尽力。一向不会让别人失望的小猫提前写完了情书,里面的句子,堪称巧妙绝伦,大家一致认为情书内容的美已经远远超过了那个女孩的美,当然,这一点小猫和小溪都没有认同,小猫是谦虚,而小溪则是以为自己喜欢的人美过一切事物。
在那个单纯而信息不是很普及的时代,倾诉一段感情的最好开端就是能拥有一个能言善辩,知彼知己的一个使者。
那个使者就是替别人送情书的人,这个职务,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好的,要经过层层筛选、重重考验。当然,思来想去,最终选择的一般都是自己的好哥们。胆怯时为你打气加油,迷茫时为你排忧解难,失败时能给你最及时的安慰,成功时能为你掏心掏肺地喝彩。
马小溪苦思冥想后,送情书的人这个重任还是交给了小猫,好人做到底嘛,小猫也毫无推辞的答应了。
可是马小溪的哥们总是那么给力,一同去给文科班给他送情书,去的时候,还把他也拖上了。令大家有点意想不到的是,当辛晨、赵不住、留松他们将小溪拉到那个女孩子的面前时,他那张黝黑的脸蛋儿瞬间变得通红,这也是他们第一次看见马小溪充满羞涩得表情。
或许,当一个人初次以一种不是很优雅的姿势来到自己喜欢的人的面前时,脸皮再厚的人都会被一种莫名其妙的力量削薄,然后红里透白,白里透红,小溪就是一个很典型的例子。
让他们遗憾的是,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准备的一切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甚至没有擦到想象的模样的边缘。换来一个逃避的答复,换来一个没有说结局,也没有说开始的结果。或许那封情书被忽略了,又或许是小溪被忽略了,那种忽略之间,夹杂着一种失落的伤感。
不过他们了解小溪,了解感情的故事,了解失败乃兵家常事,了解强扭的瓜不甜,了解天涯和处处无芳草。
或许小溪是没有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所以才会以落幕的忧伤而告终,才会让那些精心的准备成为徒劳,不过这之间也隐藏着一种对情感的成长,对心灵的成长。
都说香烟在指尖里流淌,也伴随着一种忧伤与烦恼的流走,许多人相信了,也去尝试,不过流走与否,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至于小溪,已经有好几年烟龄了,也应该深有体会其中的奥妙之处,有时候也是出于无奈,因为那东西是会上瘾的。
“走,小猫,去厕所抽支烟去”马小溪悄悄的对小猫说。
“用不着去厕所,去那面走廊的那个角落里抽,怕啥子哦,被学校抓了不是你三叔嘛。”赵小猫大胆的说,脸上没有一丝畏惧之感。
“也是好,你还不是有你二爷爷嘛,管他妈的二十一,走廊走起。”马小溪说。
他们俩或许是走的太过于匆忙了,结果忘记带火机,这莫过于是抽烟界里最大的一种悲哀。
“你个马小溪,烟都有的起,连个火机都有不起,挖个坑把自己埋了算了。”小猫开玩笑地说,其实小猫对于抽烟,是一个初学者,可有可无,也不是那么的在乎。
“我说赵小猫啊,你长脸了哎,蹭我的烟抽,还说三道四的,我火机落在寝室了,还不赶快去借个火来,时间不等人啊,待会儿上课了,听说还要听写单词呢,八耶烟瘾发起来,连作弊都没得心肠。”小溪一脸无奈与委屈的说。
“好嘛,那这次八耶拯救你嘛,下次再这样,自己想办法。”赵小猫说着说着,便从自己的兜里慢吞吞地掏出一个精致的火机,点燃了自己嘴里的香烟之后,便把它递给了小溪。
马小溪慌忙地接过那个精致的火机,然后熟练地点燃了早已衔在最上的那只邹巴巴的云烟,一脸享受着那股特殊的气味,眼神里做着几分精明的打算。
“这么精致的火机八耶黑吃了,谁叫你刚才卖关子呢,更何况这个火机与众不同,特别精致,在你的手里简直是小材大用。”马小溪吸完烟后大声的说,边说边把那个火机放在自己那件紧身牛仔裤的裤兜里,随后兴高采烈地跑向了自己二班的教室。
赵小猫也委屈的走进了自己班的教室,心里还默默对小溪抱怨着:“这个马小溪,简直是个无赖啊,好歹那个火机也陪伴着自己几个月了,也有一定的感情,改天八耶才好好跟你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可是让人出乎意料的是,才隔一个下午的时间,那个火机就被小溪的化学老师收了,听说是马小溪上课的时候拿火机一打一打的,又被化学老师看到,可想而知,对于化学老师那个老烟民,是绝对不会手软的。
这事儿小猫也是后来遇见辛晨才知道,不过一切早已经平息了,大家都把这件事当成个滑稽的笑话,笑过了,就什么也没有留下,留下的,只是有一些很少会有人提起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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