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她听到男人说:“这大概就是爱和不爱的区别吧!”
……
日子继续往前走,农历年到了,苏苒和林姨带着星星回了宜城。苏苒大学毕业后没多久,就和潘义铭结了婚,今年是这么多年后,第一次回家过年。
时间像个筛子,不停过滤着身边的人和事。她细细盘点这一年发生的一切,少了潘义铭,身边却多了好多人。最重要的是,还多了个许漠安。
李老师近来,对苏苒宽容不少,这个年也算过得和和美美。
年初四,苏苒就带着星星回了荣市,和早早赶回来的许漠安混吃混喝了一天。
年初六,景程就开始上班了。又过了两天,苏苒电梯里看到急急过来的沈倩,赶忙按了开门键。
看沈倩着急忙慌,她打招呼:“沈律师,出什么事了?”
“小苏,哎呀,太好了。”沈倩一激动,手上的文件夹掉落在地。
苏苒也蹲下去帮忙捡:“沈律师,怎么了?”
“李欣儿想不开自杀了,现在在医院里。”沈倩神色黯然。她今天忙得脚不沾地,刚出差回来,晚上又有应酬要赶。”
苏苒也吃一惊,主动邀约:“那晚上去看看她?”
沈倩拉住她手:“我晚上正好有个约了几次才约到的客户,还不好改期。我本来打算找你先去……”
苏苒会意:“你去忙,我正好没事儿,她情况还好吗?”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手机也打不通。你能先去看看那再好不过,有什么情况你发我消息,我会注意看手机的。”
沈倩虽表明了退出的立场,但毕竟是同学一场,总归心里还是关心着。
“好。”苏苒转手给许漠安拨去了电话。
……
苏苒请了假提早下班,许漠安送她到了医院门口,又嘱咐:“我在附近见个客户,结束了给我电话。”
苏苒拎着水果,抱着束花推开病房的门。这是个双人房,旁边的床位空着。冬日的太阳惨淡,虽还未下山,但大半窗帘合着的病房,却早暗沉沉了。
她把花束放在床头柜上,探头去看,李欣儿躺着,看样子睡着了。穿着病号服,嘴唇煞白,手背上插着针管。输液管里,药水在一滴滴往下落。
而李欣儿的脸上,泪水早已干涸。
苏苒眼见输液袋要见底,便按了护士铃。李欣儿感觉到动静,也微睁开眼。
“苏律师?”李欣儿想要撑起身体,“你怎么来了?”
苏苒急忙按住她:“躺着别动,沈律师有事走不开,让我先过来看看你。”
“让你们费心了。”李欣儿语气里充满感激。
她一眼瞥见了床头的花,是束香水百合。花香袭人,雅致清幽,似能让人暂且忘却尘世的烦恼。
苏苒关心问:“你家里人呢?要不要我通知他们?”
李欣儿惨白着张脸笑:“他们在老家,我不想让他们担心。”
“明白。”苏苒点点头,“那你公婆呢?”
“他们?”李欣儿冷哼,“现在我对他们来说,连个陌生人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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