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在做梦?”
叶寒川笑了:“不是梦。”
“那你还怕吗?”千娆将身子轻轻靠在他的胸膛,问。
“我终究还是怕要连累了你。”
“你怎么这么傻,”千娆说,“难道你不开心吗?”
叶寒川长出一口气,说:“这样和你在一起,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
“那不就好了?”千娆用手指一圈圈绕着他的发丝,说,“我们现在这样虽然不知道能否长久,可又何必想那么多呢?就好像每个人都知道自己迟早会死,可好好活着的时候,为此去烦恼岂不是很蠢吗?姬桑执迷,追求长生,可若当真长生不死了,此刻的事,明天做、明年做都是一样,那谁还会再去珍惜当下?如果当下怎样全都无所谓了,那长久地活着又有什么趣味?你我此时厮守便再好不过,与其去烦恼今后怎样,不如心无旁骛地好好珍惜现在,是不是?”
“是,”叶寒川搂住她,说,“还是阿娆通透,说的话总也这么有道理。”
千娆“噗嗤”一下笑出来:“那是。怎样做人这件事,从前也好,今后也罢,你终归得跟我学。”
“好,”叶寒川说,“就怕我学不会。”
“不怕,”千娆将脸埋进他怀里,“我一辈子都教你。”
抵达启城是一个午后,两人只略一打听,便知端木不尘与双绝山庄的人已在一天前抵达,并往东面去了。
“我听端木不尘说,”千娆说,“何家两兄弟一个往东,一个往南去了。我们是往东去帮端木不尘,还是往南找另一个金眼?”
叶寒川略一思索,说:“金眼一旦成形,就力大无穷,不惧损伤,不知疲累。端木不尘和他双绝山庄就算能够对付,恐怕也免不了死伤。我们还是去看看。”
两人一路往东,来到一个村庄,两人见一户农家的羊舍里有头刚生了小羊的母羊,就想去讨些羊奶。
“这孩子娘这样标致的胸脯,没有奶水吗?”主人家是个老妇人,疑惑地打量着千娆问。
“她没有。”叶寒川干脆地说。
“是不是没让娃好好吸啊,”那老妇人用她的粗嗓门说,“我看就是吸得少了,可得让娃多吸,不能怕疼,多吸就有奶水了。”
“可眼下娃就饿了,”千娆恳求道,“能不能先卖我们一些?我们会付银子。”
“不是我贪银子,我家的羊奶水少,这小羊崽还得吃呢。你们不要急,去东面问问,”老妇人往东一指,“她家的羊崽前两天被山里的野货叼走了,肯定有多的羊奶,你们那里讨去。”
两人往东面的人家走。千娆低头看看自己的胸,恍然大悟地说:“原来让娃多吸就会有奶啊?那我……”
“别瞎想,”叶寒川打断说,“你又不曾生养,怎么会有奶水?”
“非得生养过才行吗?”千娆失望地说,“真可惜,不然无忧就能一直有奶吃了。”
两人来到东面的人家,门前正有个矮小精悍的中年妇人在扫地。
“这位大娘,”千娆问道,“不知大娘有没有多的羊奶?”
那妇人看看千娆,又看看叶寒川,忽然举起扫把劈头盖脸地朝二人打过来。两人连忙避开,无忧也大哭起来。
“贼骨头,”那妇人骂道,“前天偷我的羊崽,昨天偷我的鸡,今天还惦记上我羊奶了。当我眼瞎认不出你啊?”
千娆看无忧受惊,气得破口大骂:“你就是眼瞎,谁偷你东西了?”
“还不认?”妇人指着自家的牲口棚说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前天我家两只羊崽没了,我还当是被山里的野畜叼了,谁知昨晚我家的鸡又少了七只,我才看见那栅栏底下有两个大脚印子。我们村里的人都生的小个子,谁有那样大脚印?偏巧你们这生人就来了,偏巧就有这样高个子,还说不是你们偷的?”
两人往牲口棚看去,果见边上有两个又大又深的脚印,叶寒川在旁边踩了一脚,只见不论大小还是深度,都比那脚印差了一截。
“哎哟,哎哟!”那妇人顿时换上了一副笑脸,“我就想嘛,这样漂亮的人儿哪能是贼啊?这不,果然不是!娃娃饿了是不?来来来,家里有的是羊奶。”
说着将二人往屋里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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