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不尘这般想着,跟着叶寒川走进了院子。宣家兄弟自知讨不回八弟,只能愤然离去,从长计议。
“少庄主还有什么贵干?”叶寒川问。
“哦,”端木不尘想了想,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跟了进来,随便找了个借口说道,“我来请这位大夫给我抓点药。”
“什么药?”南秧娘问。
“止痒的药,姑娘不是说姑娘开的止痒药对这皮肤毒疹有效吗?”
“开是开给你,可贵得很。”
端木不尘笑眼吟吟:“姑娘学艺多年,见多识广,又不辞辛苦造福一方,便是三更半夜也开门接诊,本该多拿些酬劳。”
“这位公子好通情理,倒是少见。”南秧娘说着拿药去了。
端木不尘又问叶寒川:“不知叶兄是否有恙,怎么也出现在这医馆?”
“我有恙无恙,不劳少庄主垂问。”
“诶,叶兄何必这般拒人千里?”
叶寒川看他一眼,说:“少庄主又何必对我这般另眼相看?就因为怀疑我是金眼吗?”
“这个……”端木不尘尴尬地笑,“这哪里的话,不过……我倒真不知叶兄的剑法也这般精妙。”
叶寒川微微皱眉,金眼使剑,端木不尘这话自然还是怀疑他与金眼的关系。“不过是我心血来潮,”他说,“偶尔一试罢了。”
端木不尘留意了一下叶寒川的手,忽然发现这手好生奇特,全不像个习武之人——细皮嫩肉的,手心手背竟无一块茧子。这手别说练剑了,就连拳掌似乎也很少练。
反观自己,一手心的厚茧不说,大拇指和食指还因为长期握剑而微微变形。
若非自小苦练,端木不尘想,这叶寒川如何而来这般惊人的身手?难道一个人的天赋竟能到这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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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现自己对叶寒川越来越感兴趣了。
这时,南秧娘拿着一个药盒走了出来,她看端木不尘纠缠叶寒川,随手将千娆一指,说:“这位公子是陪这姑娘看病来的,这姑娘嗓子哑了。”
端木不尘怜惜地看看千娆,问:“可能治吗?”
“哎呦,瞧我嘴快了,”南秧娘佯装懊恼地挡住嘴,“这是人家私隐,我身为医者不该随意道与旁人,公子你也莫要问了。”她将药盒往端木不尘面前一放,又说:“这就是止痒药,公子你是知音人,便宜卖你,就十两吧。”
端木不尘幼时受妫姑子影响,一向对大夫有好感,尤其是难得一见的女大夫,而这女大夫若是风韵撩人,那好感就更多了。此时就是要他以身相许他恐怕也不会有一丝犹豫,何况是区区十两。
他当即取出银子交到南秧娘手中。南秧娘没想到端木不尘这般好糊弄,倒是喜出望外,但看他药银两清了还不走,又有些不耐烦,问:“公子还有什么事?”
“这个……倒是没什么事了。”
“那公子先请回了罢,这是家医馆,可不是客店!”
“既如此……”端木不尘只得拱手道辞道,“在下便告辞了。过几日有恙必然还来姑娘这里求药。”言下之意已算准了自己过几日是要得病的。
送走端木不尘三人,南秧娘匪夷所思地说:“真不知今天这是什么日子,端木不尘和宣湛这种稀客竟一同来了。竟有这么巧的事。”
“如果只是这两人,让他们来便是了。”叶寒川微微蹙着眉,没有说出下一句:只恐怕他们是被同一人引来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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