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凌祉倒是将他二人间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亦是知晓了,原是自己所背负的那些个罪孽。
也不过是受他人的诱导而至,并非自己真实的所作所为。
他一时间心中空荡荡的,倒有一股子怅然若失的无奈感。
可终了,还是他开口道:“即是从前的事,我们便只当从前吧。阿谏,你也不必非要搁在心上了。”
萧云谏抿着嘴,持着那股子勉强的笑意。
却仍是一言不发。
他从前拿着此事,对着凌祉伤害到了极点。
那冷冽如刀子的话语,当时就如同凌迟一般,将凌祉一颗真心生剜了出来。
可如今事实真相摆在眼前。
原是从头到尾,害人的那个都是自己。
他将凌祉当作治疗心伤的那味药引。
又将明明是被操纵的凌祉,伤的遍体鳞伤。
凌祉瞧着萧云谏面色并不对,忙握住他的手,说道:“阿谏,当真没关系的,我不在乎的、不计较的。”
萧云谏听罢,却更像是被抽去了浑身的力气,轻声道:“我都晓得是我错了,可你偏生还觉得,我没有错。”
凌祉像是哄着幼儿一般哄着萧云谏,说道:“阿谏不会错的,阿谏永远不会错的。”
萧云谏瘪着嘴,似哭非哭地揉了揉眼睛。
夜昙轻咳了一声,撑着下颌瞧着他面前这一副优美的画作。
却是说道:“方才我还未曾言语完呢,你们倒不必太过忧虑这龙絮香现下是否还有效果。虽是用了龙絮香,这人身上一辈子便会带着那股子淡淡的味道,但其效果不过半月一月而已。”
萧云谏知晓夜昙是看不得他二人在自己面前腻腻歪歪的模样,才又言语。
便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当即拆了台道:“我并不十分关心此事。凌祉,你可同样?”
凌祉自是依着萧云谏的话语,顺着点了点头。
夜昙撇撇嘴,一摊手道:“瞧瞧,只当是我白说了吧。”
他这么一掺和,倒是叫情形没那般窘然了。
萧云谏陡然想起了什么,唤住了又欲离开的夜昙,说道:“夜昙,我依稀记得先风神留下了些许东西,便是搁在长飙之墟的宝库里头。”
夜昙不甚在意,只道:“左不过是什么不重要的物件儿,不然他不会大咧咧地扔在长飙之墟这个行宫之内。”
那时候云翳故去,他不是没来长飙之墟瞧过。
可不过搁着都是从前自己见过的,哪有什么特意留下的。
萧云谏又道:“兴许是吧。我也是从前在天后娘娘膝下之时,偶然听他们提起的。后来我也没来瞧过,但好似记得那处宝库,独独只有风神本人能开。对了,我还记得,仿佛他们曾说,那是云翳独留给一人的。”
他先头倒是没深思虑过这东西是留给谁的。
不过现下想想,也许当真是夜昙。
夜昙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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