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嬉皮笑脸,一脸谄媚地弓着身子,对猪头男和黑子说道:
“你看,你看,兄弟。闹着玩你往眼里扬沙子,这怎么说急眼还急眼呢?咱都是吃一个自来水厂的水,长大的。快把那破玩意儿收了。一看见它,老哥哥我这个心慌,快收了。都是误会,误会。不就是摸个屁股吗?摸一下,也死不了人,至于动刀动枪吗?一会儿,我让你服务员沏点儿茶水……”
还没等老李说完,猪头男走过来,对着老李就是一个嘴巴子。
“哔哔什么哔哔!挺严肃个气氛,都他妈让你给我破坏了。你在这儿给我说单口相声呢?”
老王见老李挨了一嘴巴子,当时就来了脾气,眼睛一瞪。
“我操你…”
还没等他骂完,孙建伍一按他的肩膀。
老王一看是孙建伍,悻悻地闭上了嘴。
孙建伍往前走了一步,和刘二虎、丁子站到了一起。
由于身高的关系,孙建伍只能仰起头,看向手拿“五连发”的黑子。
“你把他们俩放了,打他的是我,你要崩,也先崩了我!”
“伍爷,你们走,这里没你事儿!”
丁子喊道。
“伍爷,你别管我俩,我他妈就不信了,当着这么多人面前,这驴逼敢开枪?”
二虎也说道。
耳听着二虎和丁子说出的话,孙建伍的心里就是一阵欣慰。
这种拿枪相搏的场面,孙建伍不是没有见过。甚至在南疆的战场上,他经历的,是这些人这一辈子谁都没遇到过的。
而丁子和二虎对自己的这份情义,让孙建伍一下子就想到了,曾经在老山前线中,那群和自己出生入死,宁愿迎着枪林弹雨往前冲,也绝不回头的兄弟。
“伍爷,走啊…”
“伍爷!你走!”
“操尼玛的,干哈呢?你们几个他妈在这儿,跟我演桃园三结义呢?还走,走的?我看你们今天谁能走出去?惹我?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大哥是谁吗?”
猪头男揉了揉,被丁子用双节棍砸疼的手臂,怒骂着。
“你大哥是谁,不得问你妈去吗?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丁子一听猪头男说他哥是谁,就觉得好笑,忍不住回了一句。
“嘭”
黑子拿枪的手抖都没抖,保持着上身姿势不变,抬腿对着丁子胸口就是一脚!
“该!踢死你也不多,还我是谁?我告诉你,我叫白涛。我哥叫白刚!七矿队他妈白老三!”
“白钢?这名字硬啊!”老李喃喃自语。
白刚?
我操!
丁子心里一紧!
二虎也是如此。
但凡是在吉通县,地面上混的驴马烂子,没有几个没听说过白刚的名号的。就算是没听过白刚这个名字,那也一定都知道,七矿队白老三这个响当当的大名!
这白老三白刚可是个人人畏惧的狠人!也是吉通县真正能被称为“坐山炮”的几个大手子之一。
这白刚不光心狠手辣,据说光手下兄弟,就有好几百人,这些人号称“矿山打手队”,各个都是打起架来不要命的莽夫。
平时这群人一直跟着白刚,盘踞在县郊的七号矿区那边。以低价承包矿口,高价倒卖燃煤,买卖黑矿工、黑童工,干着这些非法的买卖。
由于收益暴力,所以很多人都盯上过矿区这块肥肉。可是不管是谁,只要到了七矿队装犊子,无一不是鼻青脸肿,丢盔卸甲灰溜溜的回来。
更有甚者,叫嚣火拼,誓要拔了白老三这根钎子。不少人都被白刚的手下,不是打断了手脚,就是挑断了手筋脚筋,落下个终身残疾。
猪头白涛看出了刘二虎和丁子脸上的畏惧。鄙夷地哼哼了几声,然后抢过黑子手里的五连发铁砂枪,一枪托就砸在了丁子的头上。
这一枪托,立时给丁子砸了一个咧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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