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泽和朱轻语在沙发后站定,两人一齐出声,恭恭敬敬喊了声,“义父”。
本来应该在他们进门的时候就有所察觉,但是坐在沙发上的老人一直都没有回头,此时他们都打招呼了,说什么都应该回一句话,偏生他还是装聋作哑,定定的看着窗户外面的世界。
吴泽和朱轻语也不敢出声打搅,只是站在一旁陪着,心里却暂时松了一大口气。
这么多年他们都已经习惯了,义父的这种态度,说不上是不是故意但是绝对不是因为没有听见。
最开始的时候,他还没有摸清楚义父的脾气习惯,叫他他不答应的时候他都会叫第二次第三次,后果直接是被站在门边的那个保镖给扔了出去。
一开始他并不知道这是因为他叫的次数太多的缘故,只是以为自己在某个领域触犯了义父的禁忌,后来被扔出去的次数多了,他才慢慢回味过来。
今天义父还是和往常一样的反应,显然就表明这件事义父还不知道。
但是两人心里都清楚,这件事没有办法瞒得住义父,藏不住的。
半晌,久到朱轻语觉得窗户都快被他们三个人盯出来一个洞的时候,老人缓缓的开了口,“今天的天气很好啊。”
朱轻语一直在想这件事到底该怎么开口,被突然响起来的声音吓得浑身一哆嗦,腿一软差点直接坐在地上。
老人说了这么一句话后,客厅里一瞬间有点沉默,比之前三人都安安静静的时候还要沉默。因为,无论是朱轻语还是吴泽都不明白他这么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把话接下去。
在他们的认知里,义父是绝对不会和他们讨论天气这样无关紧要的问题的,也不会说这么没有价值的话。
就要吴泽思索着接一句话的时候,老人又吐出来一句话,“你们今天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花圃里多种了一株曼陀罗?颜色很鲜红的那一种”。
颜色很鲜红的花?在
吴泽的印象中,所有称得上和义父有关的东西都是冷色系,无论是他的衣着,亦或是整间屋子的布景还有任何一件和颜色有关的东西,甚至来这里的人都被强制性的要求穿上暗色系的衣衫。
吴泽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不知道义父此时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而且不仅仅是色彩的问题,自从他认识义父以来,这么多年义父从来没有养过花,别墅自带的花圃里也几乎全部都是各种各样的草,杂草亦或是其它一些品种的草,还有一些比较矮的灌木。
一时之间,真的不知道到底该怎么把话接下去。心里的鼓越打越响,猜不到老人的心思。
就在吴泽有些心慌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的衣袖被拉扯了几下,侧头去看,只看见朱轻语脸色有些发白,嘴唇颤抖着无声的在说些什么。
吴泽注意看了看,朱轻语连着说了三遍,他才勉强分辨出她的口型,她是在说“义父是不是都知道了?”
吴泽自己心里也那不准,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多看了她几眼又回过头去,注视着那个白发苍苍的头顶,沉默不语。
只是下一秒袖子又被扯了几下,吴泽皱着眉头偏头看着朱轻语,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
只是朱轻语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刚刚只是苍白的脸色变得有些死灰,眼神也飘忽不定的那种。
但是吴泽实在没有心情关注她的变化,现在他更在意的是义父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带着警告意味的瞥了她一眼又回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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