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块虽然大部分找到了,但这仍是个无头案,茫茫人海,尸源何在?
市公安局不失时机地进行再部署、再动员。副局长陈树先同志召开全局电话会议,周密部署了第三次调查摸底工作。这次摸底的范围:
1、本市内20至30岁的走失妇女;
2、本市内居民家来客(不分男女)失踪的;
3、暂住人口在发现尸块前后突然离去的;
4、有姘居行为,现女性失踪的。
局里要求这次摸查要深入基层,发动群众,不走过场,家家过筛。侦查员在调查中,很快了解到一个重要情况:扶余市有个卖鼠药的男青年叫许项路,1990年12月末曾领一女青年和一男子回到他原租房处,榆树镇东南街家中住过几日,而且行动诡秘,行迹可疑,一月初突然离去。
一个线索就牵着一个侦破的希望。副队长占柏生迅即率领侦查员李强、王立群火速赶到扶余,在当地公安机关的配合下,很快掌握了这个人的情况。许项路,外号“小胡子”,家住扶余市新站乡临界村。此人多次被公安机关处罚过,最近与三岔河外号“小白杨”的女青年邢亚明勾搭成奸。他们曾在榆树租房非法姘居,而且以榆树为据点,四处游窜,以推销灭鼠药、药狗、药麻雀为业。
专案组又找到许的岳父家得知,许的妻子叫刘文华,25岁。两人感情不好。许与“小白杨”勾搭成奸后,多次打骂恫吓,威胁她离婚,刘自始至终没有同意。并且查实刘已于1990年12月初离家出走,至今下落不明。
经进一步核实,刘的身形、着装,与发现的尸块多处吻合。
占队长一行马不停蹄地踏上归途,他睿智的目光中闪烁着胜利前的喜悦。
根据扶余提供的情况,许很可能仍在榆树活动。专案组马上行动,从市场卖鼠药的生意人中了解到许的可能落脚点。
于是,兵分六路,分赴九台上河湾、五常山河屯、榆树新立、弓棚、土桥等乡镇,追查“小胡子”和“小白杨”。
15日晚6时,李强中、王立群这两名干练的侦查员,在新立镇文明旅店将正在鬼混的许、邢二人一举抓获。
审讯室里的许项路形如筛糠、浑身乱颤。他供认了榆树发现的尸块,确系他的妻子刘文华。据他供认,刘是在与他争吵后,服青酸钾铅而死的,他怕刘家上告,才运到榆树碎尸的。侦查员很快向他出示了:死者胃内未发现青酸钾等铅性药物及在其租房户水泥地上提取下来装尸麻袋渗透下的“0”型血迹的技术勘查证明。这铁的事实彻底击碎了他妄想减轻罪责的梦幻。在强大的政治攻势下,不得不原原本本地供出了作案经过:
许项路于1990年春季与“小白杨”在菜市场相识后,多次发生不正当两性关系。而且两人交往过频,越演越烈。此事被刘知道后,导致夫妻关系恶化,刘与邢也数次发生争吵厮打,许带邢离家出走,到榆树非法同居。这期间,因刘拒绝许提出的离婚要求,许遂产生谋杀刘的念头,以达到与邢长期苟合的目的。
1990年12月,许和邢回到三岔河,在旅店非法同居,被三岔河公安分局拘留。
12月13日释放后,刘文华接许二人在站前旅店留宿。许不但不回心转意,反而变本加厉,欺虐其妻。
12月18日下午5时许,他以刘与一男人说话为借口,在旅店内大打出手,将刘打昏后,放在炕上用手捂死。他又以刘有病为借口,向个体店主要来此屋的锁头和钥匙,并在此屋又住了两宿。第三日下午,他将尸体双腿回折在脖子上绑好,装入麻袋内,并请人帮忙拾上了发往榆树的客车。
到榆树后,他以弄来“死鹿为借口”存放在原房东家,并在此留宿。此后,两次返回三岔河,找回姘妇邢亚明及在收审所里结识的张玉石,一起到榆树寻欢作乐数日后,于27日晚7点多钟,三人一起带着事先准备好的刀、锯、麻袋等工具,雇了一辆人力三轮车把尸体运到榆树砖厂附近的树林内,刀砍锯拉,将尸体肢解七块,其中两块主体被埋在附近的雪坑内,其余四肢和头部又背回住所。并于次日坐客车运到新立镇,再次抛尸、用雪掩埋。
他们本认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天衣无缝,哪料想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任何罪恶都难以逃脱神圣法律的严惩。
4月16日凌晨2点,参与碎尸的张玉石正在三岔河家中熟睡时,被神兵突降的公安民警捕获归案。并根据他的指认,在新立镇的田野上找到了刘文华那已被动物啃食、难辨其面的头颅。
这起特大杀人碎尸案,历时90余天,终于告破。
1991年8月,许项路被判处死刑;邢亚明和张玉石被判处有期徒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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