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木子峻,陆真真嘴角微微扬起。
“这二位还请让一让。”清脆响亮的女声从他们身后响起。
陆真真跟木子峻很自然地分开来,给那妇女让了条路出来,那妇人左右瞧了瞧木子峻跟陆真真两个,撅着嘴说道:“不买东西做啥子站在人家店门口,不怕挡了人家生意,哼!”
说罢,妇人直接越过他们两个。往自家店铺门前的柜台而去与恒明买蜜香饼。
见状,两人皆被妇人的话逗笑了,看来他们两个此时已经碍着自家铺头生意了。
既然改造过后的情景看也看过了,便也没必要多留,回头只需要把家里剩余的那些荷叶搬过来,以后便在这铺头直接包荷包饭。
“走吧。”看了看木子峻。陆真真主动伸手拉住他的手,有点尴尬地低下头。
木子峻看着陆真真低头的模样,还有她那红透了半边的脸,心想,如此佳人,若我非当今杞王,估计便会被钟想几收了,此时此刻他方知,原来自己的身份也并非一无好处。
两人才转个身,陆真真眼角便瞄见靠在自家铺头跟隔壁铺头中间巷子的老汉,这个老汉便是之前她经常拿蜜香饼给他吃的那个老爷爷。
可今日看他靠在墙壁上,双眼紧闭,身上仅穿着薄薄的一身灰土脏兮兮的衣衫,前几日连下几日雨,今天虽然放晴了可温度却一天比一天冷。
陆真真轻轻拍了拍木子峻的手背,示意他跟自己进巷子去看看情况。
木子峻了然,便反拉着她的手,缓缓走进了巷子。“这位大爷?”
那个老爷爷没反应,木子峻抬眼看了陆真真一下,眉心微皱,轻轻晃了晃脑袋示意那老汉没反应。
陆真真心跳突然加快,暗想着会不会是这几天天气冷给冻死了……!可是看着也不像是死去的人,只是没了反应,莫不是生病醒不过来命悬一线了?
“大爷?大爷?”陆真真干脆蹲下来,伸手轻轻碰了碰那老汉的手臂。
可是老汉还是没反应,这下两个人心里都没底了,除了死便是昏迷不醒,而这两者对于一个花甲老人来说其实并无差别。
正在陆真真跟木子峻两人不知要如何接下一步时,双眼紧闭的老汉却动了动嘴角说道:“老夫还没死,二位可放心。”
本来被两人以为非死就是昏迷的人突然开口说话,把陆真真吓了一跳,也令木子峻瞬间警惕起来。
老汉缓缓睁开双眼,以为又是农贸街一些店主见他一动不动来查看他是否死了的,这一睁眼却见到熟悉的人。
陆真真确实可以算是熟人,之前她见他没饭吃,无数次拿了蜜香饼甚至清热汤给自己吃,这在农贸街也就她一个。
只可惜,后来陆真真增设铺头之后便很少能在这边停留很长时间,每次都是匆匆忙忙,以至于忽略了这个老汉。
“老夫给姑娘问好了。”老汉说着,身体动了动,想站起来给陆真真叩头,却怎么也撑不起双腿。
“老爷爷,您这双脚是?”陆真真手指着老汉的双脚,双眼却盯着老汉很是焦急。
老汉笑了笑说:“姑娘有心了,只可惜老夫不能起来感谢姑娘前些时日的照顾……我这脚是叫我家中那不孝子给打断的……!”
陆真真听罢,不可思议地抬头看了木子峻一眼,而后又望着老汉问:“老爷爷都已不在他家中吃他喝他住他,为何他还要如此残忍打残老爷爷?”
老汉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只因当日我那儿媳妇见了我在此乞讨,回去便与我那不孝子说我丢他们脸面,我那不孝子才会专程来赶我走……”
木子峻喃喃说道:“天下竟有这样的人!”
陆真真看着他的样子,眉心却紧紧拢到了一块儿。这件事情他既然知道了,便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这个老爷爷的那个不孝子。
“老爷爷您放心,我夫君定帮您讨回公道!”陆真真嘟着嘴坚定地说道。
老汉轻轻摇头说:“不劳烦二位了,我那儿媳妇以前乃是知府夫人的丫鬟,气焰嚣张得很,你们得罪她便是得罪知府夫人,会遭殃的。”说罢,老汉无奈地低下头说道:“反正我这腿残废了,人也一把年纪算知足了。”
“老爷爷如何能说这种话,且随我去诊治腿脚,这件事情不用担心,我夫君一力承当。”陆真真说罢,捅了捅木子峻。
木子峻看着陆真真那副仗义的样子,无奈地摇头,朝那老汉说道:“我娘子说得对,老大爷尽管放心。”
老汉听罢,抬头看着他们两个,一行老泪就这么顺着脸颊落下。
他们两个见状,互望一眼,各自眼中都有难言的感受。
“走,先扶老爷爷去城里澡堂洗个热水澡换身干净厚实的衣衫,再去给大夫诊治腿脚。”木子峻说罢,伸手扶起老汉,他也不嫌弃老汉身上那又是破旧又是脏兮兮的衣衫,还有老汉长时间不洗澡身上的一股异味儿。
还好澡堂离农贸街不是很远,这个澡堂小,是专门给城里一些平民百姓自己家里烧不起柴的人家冬季里偶尔来洗上一两次,价格也很公道。
陆真真不方便进去,便在门口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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