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能不能放下暖壶再说话。”这份赞扬阮芗并不受用,反倒叫她直冒冷汗,只得暗暗思忖为什么这位安小友给人的感觉跟姬箙那么相似。
等阮芗说完,余燕子又问:“另一个阵法又是什么?”
渺渺在阮芗开口前抢答:“是姬箙通过阮芗的特点定制的原创阵法,旁人无法参透其中玄机,无数人败在此阵下。”
谢昭阳盯着阮芗观察一阵,愣是什么特点都没看出来:“阮芗师姐的特点是什么?喜欢撒谎骗人把本来正常的事情搞成家庭伦理剧?”
“这就要说到我本人终其一生都无法逃脱的梦魇,我从来没有——幸运过。”阮芗沉着脸摇摇头,抬起头笑嘻嘻地问,“知道我怎么死的吗?”
众人摇头,唯独渺渺叹息。
“我是五代十国时期人,那时候整个中原分裂成好几个国家,人称小春秋。我生在一个小国,家中是艺术世家,我娘弹阮,我父亲说书,我和我哥哥本来是要继承家里的衣钵的。”阮芗做捧心状,冷不丁道,“然后我们就被抄家了。”
程玉惊讶:“这么突然?”
“不是啦,我们家被抄是有理由的,过程非常传奇。”阮芗缓缓说,“原因就出在我哥身上,他跟我父亲在大街上说书,编了不少故事。这年头,没点劲爆的情节观众是不买账的,他就学会了以当下人物结合幻想,编成一个新故事。”
“说得好听点是结合现实编故事,”渺渺痛苦地转过脸去,“说得难听点就是——”
“造谣。他可能是想着要说就说个大的,竟然说到我们那旮的皇帝头上。他要说点好听的就算了,他非要说他跟陛下有一腿。”说到这里,阮芗咬牙切齿,“他说他国色天香,真是让陛下流连忘返哪!陛下一听哇朕还睡过这等美人,派人来我家一查发现货不对板,当场就叫大将军把还在天桥下说书的爹给砍了。”
“我娘见我爹被砍了,自己还教出这么个憨货,当场气死了。我和我哥被丢进大牢里,再也没见过面。我每天抱着我娘的阮,就这么弹啊弹,把狱卒都弹哭了。他说艺术是无价的,要放我走,结果当天晚上被雷劈死了。”阮芗不停揩泪,“好人都没有好下场!隔壁牢房有个瘸腿道婆,她说,你愿意成为咱家的法器吗?”
“我刚一答应,人就没气了。再醒来时,我发现我居然变成了我娘的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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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家因为造谣家破人亡,你现在居然还喜欢这么编排别人?”许双卿沉思道,“这算怎么回事?家族传统?狗改不了吃屎?”
此时的阮芗可以说是深受重创,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还算善良的程玉想了想,说:“我发现你身边的人,包括你自己都很倒霉。”
阮芗满血复活:“没错,走进那个阵法就会特别倒霉。”
余燕子道:“我还是不能完全相信你。从一见程玉她们开始你就谎话连篇,说不定连这个故事也是编的。我相信说胡话是你的被动技能,但是你怎么证明你确实倒霉呢?”
阮芗听得浑身颤抖,余燕子还以为自己说中她心虚,阮芗颤巍巍地转过身来,给大家展示插在自己背上的厨房刀:“你不信?为了保障我的人身安全,我很少进厨房。因为我一旦靠在什么东西上面,就必定会受伤。”
渺渺面不改色地把刀拔出来,说:“这就是为什么我离开宿舍就直奔食堂,料她也不敢来,就算来了也够她喝一壶。”
阮芗继续擦眼泪:“只要我胡言乱语,倒霉的程度就会降低,所以只要我不说真话就不会有事。我刚才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所以就遭报应了。”
真是奇妙的体质。阮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就是这样,我哥说皇帝的时候我们家过得特风光,跟皇亲国戚似的。”
她一边哭一边往余燕子身上扑,余燕子嫌弃地拍开她:“行行行,我信你就是了。”
“那接下来怎么办?”阮芗抬头,“你们千万别不长眼去招惹姬箙,她会把我们全部打死的。”
“我不信那个姬箙真有这么残暴。而且,晚自习已经开始了。”余燕子充满怨念地说,“我的课本还在宿舍没拿下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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