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唇角部位淤青了一块‘破了相’之外,俞九西的手臂受了轻伤,真的挺轻——就是去医院小题大作了一番,被假模假式的包起来了。
纱布缠在小臂吊在脖子上伪装成‘重伤’,俞九西就这副模样去见了魏乘。
老魏正在茶馆候着,边等他边悠闲的喝茶,结果终于把人侯来了之后差点一口水喷出来。
“卧槽,九西,你这……”他不甚庄重,目瞪口呆的看着俞九西:“怎么受伤了?”
怎么受伤的?
俞九西闻言一笑,声音带上了几分做作的凄苦:“老魏,我这次受伤可是拜你所赐啊。”
老魏:“我?”
“可不就是你。”俞九西顿了一下,凉凉道:“你死命推荐的那个合作对象,郑嚣,把我给打了。”
魏乘简直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地从沙发上蹦起来:“什么?!”
“老大不小的了怎么这么不镇定,坐下说。”俞九西嫌弃的敲了他一眼,不疾不徐的端起茶杯来抿了一口热腾腾的龙井,声音淡淡的说着足以让老魏觉得‘石破天惊’的话——
“我打算起诉他。”
“别整活儿。”老魏着急的瞪他一眼:“到底怎么回事?”
俞九西笑了笑,可笑意并不达眼底:“哪里是整活儿,我们有私人恩怨,他动手打我,就得做好被我起诉的准备。”
“老魏,你帮我联系一下郑嚣的那位好爸爸,说我有个东西要给他。”
“不是,到底怎么回事啊?”魏乘听的稀里糊涂的:“你和郑嚣什么时候有私人恩怨了?”
“别问,帮我联系就是了。”俞九西瞧了他一眼,悠悠道:“不想传这个信儿也行,那让郑嚣直接等法院传书吧。”
“别啊,有事好商量……”
老魏不敢继续问了,想了想咬牙答应下来:“成,我去告诉老郑。”
“他那个儿子,的确是不像话。”
可哪里是不像话那么简单了?如果杀人不犯法,那么俞九西很想把郑嚣千刀万剐。
没有理会老魏刻意打圆场的说辞,他轻飘飘的笑了笑,告辞离开。
那茶就喝了一小杯,胃里还是怪空虚的。
茶楼外面有一小排的美食街,俞九西想着买点东西顺便带回去算了,就给陆鹿打了个电话。
本意是想问问她吃些什么,只是电话响了好半天都没人接。
听着里面的‘嘟嘟’声,俞九西眉头轻蹙,顿时也没心情买东西了。
他把包着纱布的左臂从脖子上吊着的绷带里拿出来,抛弃伪装,匆匆开车回了家。
陆鹿在不久前才吐露心扉,能坦诚相待说出来过去的事情,虽然是种解脱但心绪上肯定一时半会儿也没那么快消化。
所以这几天,俞九西一直都很关心她的一举一动。
不是要把她禁锢在眼皮子底下,只是不想如果她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自己关注不到。
开门之后家里一片静悄悄,但陆鹿这几天穿的鞋子却安稳的放在鞋架上,她没出门?
俞九西眉梢轻挑,试探着喊了声:“小鹿,在家么?”
无人应答,偌大的客厅里格外空旷,仿佛说话有回音一般。
皱着眉,俞九西加快脚步走到卧室里。
卧室门并没有关严实,露着一小条缝隙见光,他推门进去,就看到陆鹿窝在偌大的软床上。
她纤细的身子蜷缩着,窝成一团,穿着睡裙露出来的四肢上白皙的皮肤都泛着红,脸颊也是。
有些微乱的发丝衬托着巴掌脸,秀眉轻蹙,睡梦里似乎都很难受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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