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去几步,见没人阻止她,又悻悻然缩回了脚。
想起皇兄那张刻板冷硬的面容,还是算了吧。
裴妍倒是无所谓,在家里母亲也常年不许她碰冰,坐下吃了口乳酪,香甜可口的滋味在舌尖化开,她像是只猫儿似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以前怎么没发现,皇兄这性子跟管家婆子似的。”顺德还在那埋怨,见裴妍吃得香甜,忍不住道:“妍妍,倘若你未来夫君是这种脾性,你受得了吗?”
“嗯,是管太多了,烦人得很。”裴妍跟顺德说话时百无禁忌,嘴动得比脑子快。
身后忽然传来大哥的咳嗽声,她往回看去,正见宁宸澜和哥哥并肩走来。
盛夏的阳光倾泻到室内,两位少年郎身姿挺拔,面容坚毅,浑身透出一股不容侵犯的军人威严。
裴妍一阵恍惚,再回神时,意识到自己刚才出现了幻觉。
再抬头看去,二人已是气质迥异。
兄长气质疏朗,英气十足,宸王看起来则老练许多,气质也是偏阴郁冷冽,令人不敢逼视。
“小女见过宸王殿下。”佩妍微微屈膝,乖觉的走到自家哥哥身边。
宁宸澜点头回礼,神情略有些不自在,显然是将她方才所说的话听进去了。
“小孩子脾气,殿下不必当真。”裴沉见她嘴角还沾着点乳酪,掏出手绢给她擦干净。
方才在演武场跟宁宸澜比划了两招,对宁宸澜的印象稍微有些改观。
不同于其他皇子的花拳绣腿,三皇子身上练的都是硬功夫。
要知道自己这身武艺都是被父亲逼着晨昏苦练,用鞭子抽打出来的。
宸王自然没有这种待遇,只可能是自己苦练。
裴沉领着小妹回家,马车上见她面色红润,凑近捏了捏她的脸道:“小家伙,听说你今日得了不少赏赐,可要请哥哥喝酒?”
裴妍一听就知道大哥在打什么主意,从袖子里掏出还没揣热乎的蓝丝绒钱袋,晃了晃:“满满一袋金锞子呢,哥哥这回可要省着点花。”
裴沉见她如此上道,忍不住哈哈大笑,揉了揉她的头道:“还是我家妍妍最体贴懂事。”
他的月例银子,全用来锻造上好的兵刃,身上经常身无分文,落魄潦倒得要靠妹妹接济。
裴妍花钱的地方不多,平常吃穿用度,全是裴母亲手操持,没让她自己花过一文银子。
平常的月例份额,加上逢年过节得的红包,加起来数目不小,她全部存了起来,算得上是个小富婆。
“哥哥急需银子,是要请宸王他们喝酒吗?”裴妍想起来,自己在御花园落水那回,哥哥确实当着众人的面说过要请客来着。
裴沉刮了下她的鼻子:“替你找镯子的事,毕竟欠了他一个人情,这事父亲也知道,我去办你放心。”
裴妍若有所思,接着道:“哥哥要请客的话,记得连太子殿下一起请。”
裴沉见她人小鬼大,不禁有些好笑:“你如今倒是懂的多,也不知是跟谁学的。”
裴妍瞪大眼睛,认认真真道:“父亲昨天跟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太子殿下跟宸王,我们不可偏向任何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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