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接话,摸了摸她的头,轻声催促:“去洗漱。”
月妩乖乖松了手,站在原地等他提水来。
梳洗完,他终于是松了口气,牵着月妩出门。
蕙真正在院子里擀面,一见月妩,眉头立即皱起来,往身上擦了擦面粉,上前去牵她:“来,我重新给你梳头。”
她被带进屋,温慎也跟进去。
“这头发是谁梳的。”蕙真问。
“我。”温慎摸了摸鼻子。
蕙真看他一眼,往旁边站了一些,看着铜镜与他道:“小姑娘的发不要那样梳,我教你个简单的,往后梳成这样便好。”
“好,多谢嫂子。”他紧紧盯着那头秀发,神情认真。
说来也怪,他学什么都快,平日在书院里他总是第一个完成课业的,可今日却被小小的梳头给难倒了。
那两缕秀发已在他手中转了很久了,但依旧没成型。
“我再编一遍你看。”蕙真上前又编了一遍。
温慎提着一口气,站去月妩身后,这一回,歪打正着编好了。
“行了,出去包饺子吧。”蕙真笑着先一步出门。
温慎见人出去,弯身悄声问:“弄疼了吗?”
“不疼。”月妩摇头,亲亲热热抱住他的脖子,脸几乎要与他的贴在一块儿。
他立即红了面,轻轻掰开她的手,小声道:“快出去,厨房里煮了面。”
月妩是有些饿了,一听有吃的,当即松了手,提着裙子跑出去。
温慎缓缓跟在后头,与人解释一句:“我去给她盛面。”
谢家比温慎有钱,面里舍得放配菜,月妩端着面坐在厨房门口,连夸了好几声好吃。
不仅面好吃,准备的晚饭更丰盛,饺子、肉丸子、羊肉锅子…总之整个院子里都散着一股浓郁的香气。
月妩跟着包了几个不成型的饺子,就凑去厨房左看右看。
一直等到晚上,天快黑时,一盘又一盘菜端上桌,招呼一声,她立即落了座。
谢家氛围比里长家好多了,一切都很随意,月妩和蕙真边聊边吃,温慎和谢溪行则是边聊边喝。
“听闻圣上病重,也不知明岁的乡试还举不举行。”
月妩手中的竹筷一顿,竖着耳朵听。
“无非是晚个一两年,倒也不影响什么。”温慎道。
“你胸有成竹,自然不觉影响,那些几回都考不中的,晚了一两年可就耽搁大发了。”
温慎莞尔:“我倒也并非胸有成竹。”
谢溪行懒得理他:“你一向自谦,谁若信了你的话,那是真傻。”
“皇帝的病何时才能好?”
月妩忽然开口,几人皆向她看去。
谢溪行眯了眼:“问这个做什么?”
“我就是…”月妩被那眼神吓到,慌张垂下头。
蕙真忙从中调和:“你那样凶做何?小妩兴许只是好奇。”
“这哪儿能是我们能预料到的。”温慎悄悄伸过手,轻轻拍了拍月妩放在膝盖的手,“不过圣上到了这个年岁,恐怕即使是病好,也没有多久了。”
“温慎。”谢溪行低斥一声,“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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