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理智无比。
盛酒梨在心底悄悄舒了口气,庆幸道:“那就好。”
至于别的…就不问了。
之前她所担心的那些不过一隅,现在摆在她面前的才是最大的一颗定时炸弹。
再问已经毫无意义。
……
今夜车水马龙,万家灯火长明。
年夜饭与以往并无任何不同,只有母女俩在家,清净且稀松平常。
收拾好厨房后,盛酒梨回到房间的窗台前,外边夜景璀璨盛大,漆黑的夜空之上时不时有烟花升起,肆意炸开时,那片天幕顿如白昼。
她从不期盼完整和团圆,犹如一株干枯的荒草,外面的世界再怎么夺目明亮,都像在与她道别。
,
但此时此刻,她似乎看到了遥不可及的世界尽头。
站了许久,时钟指向00:00,烟花成群结队地冲上平静的夜幕,绚烂般爆炸而后消逝。
世界迈向另一个崭新的起点。
盛酒梨将带了大半年的魔方摘下来,同放在书桌上的那副梨花油画一起装进一只纸箱里,还有那条白裙。
所有与徐晋渊有关的东西全部封存,以后她也不会再朝鼎沸的人群中走去。
不能了。
年后灌木里急缺人手,盛酒梨从兼职变成正式员工,一整天都呆在灌木里忙活,哪里也不去,晚上要是没别的事做,她就去别的地方找活儿干,把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
所幸这段时间里徐晋渊一直待在景桓市,每天陪着段文冰跑这跑那,没多少空闲,也知道她在忙工作,故而不会过多打扰她,她能抽空回消息就可以了。
而她只要冷淡一点,再狠心一点,就能让这段感情深埋地底,谁都不会发现。
让她一个人煎熬和挣扎就好。
可是还没坚持多久,她的异常很快便被徐晋渊察觉到,三番四次追问无果,徐晋渊马不停蹄从景桓赶回来堵她要个说法。
当时灌木里正是客流高峰期,等到盛酒梨下晚班,已接近凌晨。
徐晋渊从中午干坐到晚上,好不容易得空说话了,她对他的态度冷得像陌生人,她原本总是戴在身上小心呵护的魔方,也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两人不可避免地在大街上吵了一架。
年少气盛,之后几天徐晋渊再没来找过她。
后来丁衍有来过灌木里,跟盛酒梨聊了些徐晋渊和林牧沉的过节,她才恍然大悟当初为什么徐晋渊会那么生气。
徐晋渊在巷子里没有说出来的话,也是因为想要她无条件站在他那边吧。
换个角度来看,她跟当年的苏零栖无异,在徐晋渊胸口上插了一模一样的刀子。
临走之前,丁衍说:“这几天他都在市体育馆打球,你如果想找他,可以去那里碰碰运气。”
作者有话说:
明天结局明天结局,实在写不动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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