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再次集聚在翟砚辞的脸上。
只见翟砚辞嘴角的笑意骤然加深,“爷爷,孙儿都三十有二了,交个女朋友也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情吧。”
“交个女朋友倒是无妨,可你在江云山的追悼会上,当众声称江晚禾是你的未婚妻。”温淑仪阴阳怪气地道:“砚辞,你可是我们翟家的掌权人,你的一举一动都身系着我们翟家的荣誉与期望,你的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既然你有心想娶那位江小姐进门,是不是先要把她带回家里,让你的爷爷和父母帮忙掌掌眼?这翟家掌权人的夫人,是我们翟家正儿八经的女主人,虽不能挑个十全十美的,但好歹也要挑个人品贵重的吧。”
方曼初的神色瞬间凝重了几分。
温淑仪就是故意的,明知道今晚是个“相亲局”,自家老爷子和谷家老太爷有意撮合她的儿子和谷悦琳,偏偏在这个时候跳出来说事,不就明摆着让谷老太爷下不来台吗?
谷经太爷下不来台,自然而然就对会她的儿子心生怨气,以后在生意场上,自然等于多树立了一个敌人。
方曼初虽然也不喜欢谷悦琳成为她的儿媳妇,毕竟当初谷家退婚那事干得不厚道,已经教他们看清这家人是只能共富贵不能共患难的嘴脸。
看不上归看不上,但她憎恨温淑仪的挑拨离间。
这个女人心思向来歹毒。
但不得不承认,温淑仪的嘴巴向来也是个厉害的,三言两语就把她的儿子说成目无尊长。
“原来您还知道我是翟氏的掌权人呀?”翟砚辞笑意清冷,一点面子也不给,“我的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置喙了?”
翟砚辞用力拍了拍手。
随着掌声落下,保镖拽着一个双手被捆绑在身后的中年男子进屋,粗暴地踹了一脚他的腿窝。
中年男人吃疼不已,“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对上翟砚辞森冷的目光,吓得浑身忍不住打了一哆嗦,“二爷,您大人有大量,求您放过我。”
他连爬带滚到温淑仪的身边,哭丧着脸道:“大夫人,求您救救我,求您救救我……”
温淑仪面色难看得厉害,眉头紧皱,怒斥道:“谁呀你?我认识你吗?”
“您也别装作不认识他了,没有证据,我也不会让人把他捆到你的跟前来。”翟砚辞声音冷了几分,不怒自威,“也难怪你对我的事情了如指掌,原来是把眼线安插到兰亭公馆里去了。”
“您是知道我这人的脾气的,这是最后一次,要是敢有下次,给您送回来的可就不一定是会喊救命的人了。”
温淑仪没想到翟砚辞当着外人的脸,一点面子都不给她,脸色倏地气白了几分,“你!”
一时间找不到话来反驳,她只能狠狠地瞪了方曼初一眼,呵斥道:“这就是你教的好儿子!目无尊长,一点规矩都没有。”
“我纵使再不济,也是如今翟家的掌权人。至于您说您教子有方……”
翟砚辞的目光轻轻从翟际中和翟竣阳的脸上掠过,声音寡淡地道:“恕我眼拙。”
外人都说霍际中是瘫了之后一蹶不振,但认识的人都知道他妥妥的是个妈宝男。
这几十年来,一直活在温淑仪的专制之下。
至于翟竣阳,纨绔富三代,除了会玩儿女人之外,暂时还没在他的身上找到闪光点。
翟竣阳怒火中烧,“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怒视着翟砚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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