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出租车在一个略显破旧的小区外停了下来,这里的房子看起来都很老旧,似乎是六七十年代的建筑,萧不离按照资料上的地址一路找去,便走便查看楼号的时候,忽然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响把萧不离吓了一跳,FUCK!
他回身看去,却是一个花盆不知道怎么从阳台上掉了下来,在离他两米远的地方摔的粉碎。
幸好我走的快了些,萧不离心中暗自庆幸道,心说今天是怎么了,先是差点被车撞,然后又差点被花盆砸,这运气也太背了吧。
找了好一会,他最后在一个很窄的楼洞里找到了陆江家,敲响了锈迹斑斑的防盗门,过了半天才有人来搭腔,“谁啊,”一个粗鲁沉闷的声音在门后响了起来。
“我是陆江的朋友,有事情找他的家人。”
门开了,门后露出的是一张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的脸上,看起来很颓废的样子。
“你是?”
“我是陆江以前的高中同学,听说他出事了,所以来探望一下。”
“进来吧,”那人上下大量了一番萧不离,看他不像是什么坏人,便淡淡的说道。
跟着进了屋子,萧不离愕然的发现屋子里空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家具,使得只有十多平米大小的的客厅也显得空旷了起来,很寒酸的样子。
只有几张熟料凳子和一张很破的沙发,一张木箱子临时充当了餐桌的角色,上面放着一个玻璃酒瓶子和两个口杯。
坐吧,那汉子一边说着一边有些不好意思的将酒瓶子和酒杯放到了窗台上。
“我是陆江的爸爸,说吧,你来找他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情,就是这么多年不见了想来看看他。”
“他死了。”陆江的父亲神情痛苦的说道,一把抄起了酒瓶。
“死了!”萧不离装作很吃惊的样子,
“是啊,死了。”
陆江是怎么死的?萧不离忽然问道。
那男人脸上露出一种悲痛和不甘混杂在一起的沉痛神色,苦笑道:“我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萧不离重复了一遍,有些惊讶,这一次却是真的了。
男人便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那天他很气闷的回到家,说工作没干好被辞退了,不过拿了八千块钱的遣散费,把钱给我之后他说有些困了就进屋睡觉去了,第二天早上吃饭的时候我去喊他,发现他已经死了,死的样子很奇怪。”
陆江的父亲脸上露出了回忆的神色,声音也变成了一种喃喃自语,“他那时的表情看起来很害怕的样子,似乎死前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虽然才过了一个晚上,他的脸色却铁青的看起来已经死去了很久,我当时立刻就懵了,急忙打电话报警,后来法医说他是中毒死的,一种很奇怪的霉菌毒素,一般只存在于死了很久的动物的体内。”
萧不离心中咯噔一下子,他几乎是下意识的试探着问道:“尸毒?”
陆江的父亲愣了一下,“大概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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