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她的面首。”食、色获得双重满足的仲晨分外好讲话。
“别人可能觉得你是。”
“就让他们觉得去吧。”
望舒失了先机。
其实也不冤枉,她忘了仲晨是外表混蛋内心流氓的龙渣一条,且渣得坦坦荡荡,表里如一,连他自己也并无丝毫避讳。
二王子看见望舒神色不虞,主动推了台阶过去,“我问她想不想跟我走。她不肯。”
“她知道你是条龙?”
“我照实说了,虽然她并不相信。”二王子手指点点自己的太阳穴,“望舒,你对公主家事为何这么关心?”
她瞥了一眼行舒,深吸口气,“她算起来该是我的姨娘。”
仲晨盯了望舒许久,才叹了一声,“小九儿,看来我又惹了麻烦。”瞬间又换了副沮丧强调,“你也不提醒我。”
九暄哂笑,“若是有言在先,很难讲你不会因为刺激一样寻上门去。”
二王子瞠目,无法反驳,只得扶了额头,轻声道,“你总是拆我的台。”
望舒小手又被身边行舒牵起,她咬咬嘴唇,“我与公主并无往来。她偏好如此,也无可置喙。若是因为仲晨你,大师和巫女再不来找麻烦,也好。”
仲晨浅笑,“若是如此,放心。那二位短期内似乎不会露面。他们伤得都不大轻。”
——法海和尚被龙“套”了下,又从公主府领了便当,通常意味着短时内戏份不在,雄风无存了。
“不过,此事终因我而起,再此向望舒你道歉。”仲晨起身,深深一揖。
她也慌忙站直,对着二王子敛衽回礼。
“那么,我还有个不情之请,”二王子“狗牙”一闪,“今天能否不再吃辣?”
望舒眨巴眨巴眼睛,仲晨已经抖了袖子,稳步出门,目的地再次直指院中茅厕。
“忽然,老实说,我很佩服仲晨。”她按着心口,“和我姨娘……我略有不爽,但不得不承认,他免了咱们一些烦恼。”
“你说他的手段?”羲和搭腔,挑着眉毛,弯着嘴角,抱着双臂,“若是如他一般卖肾求荣,我倒是甘愿野蛮暴力解决问题。”
凤凰屡屡因刻薄而显得可憎的那张明艳俊脸,望舒头一回觉得如此养眼。
半场休息
皇上是个痴情人。在位十几年,除了皇后,身边再没其他妃嫔。
当年他还是太子的时候,在宫里一场宴请百官和百官的家眷的酒席上,一眼看中了我的姑母。
席散之后,太子一改往日的谨慎稳重,拉上自己母后,跪在先帝面前,那架势就是硬逼着自己亲爹指婚,不然就再不肯起来——若能娶相府家的小姐作太子妃,绝算不得辱没。
大婚后,二人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旁人见了,莫不赞叹这是皇家不可多得的一桩好姻缘。后来先帝驾崩,太子爷顺顺当当继了位。姑母封后,也跟着母仪天下。
家里圣眷正隆,声望更胜以往。
在看重多子多福的皇家,姑母虽然万千宠爱于一身,却接连得了两个皇女,没能生下皇子。好在前朝本代,出过几位贤明女帝,皇上痛快豁达,册立自己的长女作了太女。
而姑母为后,自然时刻想着提携娘家,加上为保自己的女儿地位稳固,算着亲上加亲才最是妥当。
我爹和姑母是一个娘所生。
当年爹中了进士,去西疆作县令,遇到了我娘。
娘抛了一族圣女不做,跟着爹,调职各地,期间,有了我。
我生下来便有远超常人的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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