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之所以能知道,自然是早就想对付鹿同苍,所以做好一切周全准备了。
岳定唐问:“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江河:“多疑,善妒。表面上很讲义气,我曾救过他三次,有一次差点没命,那时候他拍着胸脯告诉我,下半辈子不管自己打下多少江山,总有我的一半。”
岳定唐:“那时候你信了。”
江河:“我信了。我跟着他出生入死,为他挡了不少明枪暗箭,还帮他出手干了不少脏活,到头来他却开始猜忌我,面上喊我好兄弟,背地里派人追杀我,觉得我逐渐坐大不可掌控,还培养了他儿子来跟我争抢地盘生意。”
岳定唐:“他最近有什么动向吗?”
江河:“凌枢捅的那个马蜂窝,是他手底下最赚钱的盘子之一,现在是他自己捏着,不假手于人。他弄了一个叫春山会的拍卖场子,只邀请自己熟悉的有钱公子哥儿和政商名流,每周一次,那里头有珍奇古玩,也有真人表演和拍卖。”
岳定唐微微蹙眉:“奴隶?”
江河面露嘲讽:“有些人表里不一,为了名声不敢太过张扬,也不买人,就去他那里玩,拍人分短拍和长拍,实际上就是租,玩腻了还能还回去,鹿同苍会让人再卖个次一些的价钱,一举两得。陆祖德是这门生意的实际掌管人,因为他的身形与常人不同,所以对鹿同苍忠心耿耿,也不会背叛他。”
说至此处,外面忽然响起敲门声。
两人交谈中断。
“谁?”
“江哥,是我,有人来找岳先生,他说他叫沈人杰。”
是一直守在外头的手下。
江河看岳定唐,后者点点头。
“让他进来。”
沈人杰满头大汗,见了岳定唐的面第一句话就是——
“出事了,岳先生!”
他在看见江河之后,像被捏住脖子的鸭子,声音戛然而止。
岳定唐道:“你说。”
沈人杰定了定神,把他和凌枢怎么追踪陆祖德两人,混入赌馆,凌枢又扮成荷官,最后挟持了陆祖德的事情快速说了一遍。
“我在外头,没敢进去,就看见他抱着,不是!挟持陆祖德走了,临走前冲我使了个眼色,应该是让我来通风报信赶紧找您的,我去了岳公馆,他们说您来了这边,我才……”
一气儿说了许多话,他有点喘息,咳嗽两声。
“我也没来得及跟上去,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儿,这、这怎么办?!”
岳定唐皱起眉头。
他也有点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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