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槐身形一僵,随即拱手作揖,目光中既有敬佩也有探寻,“殿下智计无双,微臣自然心生敬佩,但确实心存好奇,此等机密,殿下是如何得知?”
烛火映照着齐朝歌的脸庞,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陆大人,你可知,这些并非凭空而来。"她轻启朱唇,"这些,都是你无数个日夜,埋首案牍,深入虎穴所得。”
陆九槐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不解与惊愕,他缓缓摇头,声音低沉而坚决:“殿下,微臣虽知程怀信势大,但关于其兵力部署的详图,实乃军中绝密,微臣既无权限查阅,更无可能泄露给殿下。殿下此言,让微臣惶恐不已。”
齐朝歌的目光温柔而复杂,她缓缓走近陆九槐,伸出手,轻轻触碰陆九槐的衣袖,那指尖的温度仿佛穿越了前世今生的壁垒,传递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陆大人,也许在另一个我未曾触及的世界里,你以生命为代价,换取了这份至关重要的兵力图呢!”
陆九槐闻言,身形不由自主地微颤,目光中满是困惑与不解,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他抬头望向齐朝歌,那双眸子里似乎藏着无尽的秘密与深邃,让他感到既熟悉又陌生。
齐朝歌的视线不经意间滑落到陆九槐脚边,一抹不易察觉的血迹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她的心猛地一紧,眉头紧蹙,关切之情溢于言表。“陆大人,你……”不自觉地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陆九槐左肩,似是害怕惊扰了这份隐忍的痛楚。
陆九槐身形微顿,随即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半步,保持着君臣之间应有的距离。
“殿下,微臣粗鄙,恐污了您的清誉。此等小事,微臣自会处理妥当。”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
齐朝歌闻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楚,她凝视着陆九槐,“陆大人,你非要将我拒之千里之外吗?”
齐朝歌直接向前一步,那双手轻轻却坚定地落在了陆九槐的双肩上。陆九槐身形一僵,想要避开,却在对上齐朝歌那双充满关切与不容置疑的眼眸时,所有的抗拒都化为了虚无。
“你我之间,何须如此生分?”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仿佛春风化雨,润物无声。她缓缓将陆九槐推向一旁的座椅,眼神中满是不容拒绝的坚决,“坐着,不准动。”
陆九槐无奈,只得依言坐下,目光中却满是复杂的情绪。齐朝歌则蹲下身,伸手要解陆九槐的衣襟。
陆九槐见状,脸色微变,连忙伸手欲阻,声音中带着几分慌乱与坚持:“殿下,这如何使得,微臣皮糙肉厚,些许小伤不足挂齿,怎敢劳烦殿下亲自动手。”他的话语未落,手指已轻轻搭上了齐朝歌即将触碰他衣襟的手背。
齐朝歌看着陆九槐脸颊上悄然爬上的红晕,她的眼神里既有戏谑也有疼惜。
“陆大人,原来你也有害羞的时候。”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俏皮,手指轻轻划过陆九槐微凉的手背,那份触感让两人都微微一颤。她凑近了些,呼吸间带着淡淡的清香,让陆九槐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烛光摇曳,映照在她专注而认真的脸上,那双眸子仿佛能洞察人心,又充满了无尽的温柔。她轻声细语,如同在耳边呢喃:“放心,我虽不谙医术,但包扎伤口还是会的,不会疼的。”
陆九槐的心跳如擂鼓般在胸膛中轰鸣,每一次搏动都伴随着一阵难以言喻的悸动。他努力想要平复这份突如其来的慌乱,喉结上下滚动,却似乎连吞咽都变得艰难。他试图起身,想要逃离这份过于亲密的距离,但四肢却像被无形的锁链束缚,异常僵硬,动弹不得。
齐朝歌的手指轻轻穿梭在陆九槐衣襟的缝隙间,每一下动作都显得格外小心翼翼。随着衣物的缓缓滑落,陆九槐那坚实而略显苍白的肩头逐渐展露在昏黄的烛光之下,肌肉线条流畅而有力。
齐朝歌的手轻轻颤抖着,将浸了药水的绷带一圈圈缠绕在陆九槐的肩头。那原本洁白的绷带,在接触到伤口的瞬间,迅速染上了一抹触目惊心的红,仿佛冬日里初绽的梅花。
陆九槐紧抿着唇,因疼痛蹙起了眉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齐朝歌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上。
齐朝歌轻柔地绑好最后一圈绷带,指尖轻轻触碰陆九槐紧锁的眉头,声音里满是心疼:“疼吗?”
陆九槐微微摇头,强压下喉间的痛吟,他微微侧头,避开了齐朝歌那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目光,轻声道:“多谢殿下关心,微臣……不疼。”
齐朝歌闻言,嘴角勾起一抹顽皮的笑意,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她轻轻凑近陆九槐的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脸颊,低语道:“陆大人,你可知这世间万般风情,皆不及你此刻的隐忍与坚持。但你若总是这般不解风情,只怕日后要受的疼,可不止这肩上一处呢。”
陆九槐的脸颊在昏黄烛光下更显绯红,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为坚定:“殿下,莫要胡闹。君臣之礼,不可逾越。微臣虽身有微恙,但心中自有分寸,还望殿下以大局为重,勿要因小失大。”
言罢,他试图站起身,却因长时间的坐姿与肩上的伤痛而显得有些踉跄。齐朝歌见陆九槐身形不稳,心中一急,不假思索地直接环抱住了他的腰身,双手紧紧贴在他的背后,将他稳稳地固定在自己身前。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近得能听到彼此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交织在一起。
齐朝歌感受着掌心下陆九槐背脊的温热与微微颤抖,她轻轻将脸贴在他的耳边,低语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温柔:“陆大人,你的心跳可骗不了人。这世间的规矩再多,也抵不过人心最真实的感受。”
陆九槐的喉咙干涩得仿佛能燃起一把火,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声音低沉而沙哑:“殿下,夜深了,微臣……需得回营帐歇息。”说出这话时,他的目光不敢直视齐朝歌,只是轻轻垂下眼睑,那抹不易察觉的逃避与挣扎,在昏黄的烛光下更显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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