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陆父陆宴屿下朝回家了。
等陆云川将母亲送回房间,到书房的时候,父亲陆宴屿和大哥陆云行早已等在房内。
“父亲,大哥。”陆云川行了个礼。
陆宴屿端坐在太师椅上,面上看不出喜怒,陆云川对父亲一直以来都是又敬又俱,所以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
还是陆云行先开了口:“三弟,这次淮南道漕运在十几年间贪腐亏空粮草二十余万石,圣上震怒。漕运一直是户部管理的,父亲作为户部尚书难辞其咎,你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
陆云川其实在去查这案子之前就已经想到了,不管查出来的结果如何,父亲作为户部尚书一定是首当其冲,被处罚在所难免。
他斟酌再三说道:“我认为,父亲身为户部尚书治下不严,降职罚俸以儆效尤是最合适的,同时彻查户部上下是否还有漏网之鱼。还可以陆家名义开仓放粮,救济难民。虽然难以补齐二十万石的亏空,但是……”
陆晏屿此时开口道:“我今日已经在朝堂上自请辞官了。”
陆云川一惊跪倒在地上,“孩儿不孝。”
静默良久。
陆父才又说道:“但是圣上念你有功,让我继续为朝廷效力,只罚了我三年俸禄。你起来吧,这次的案子办得不错。”
陆云川抬头看向父亲。陆父收起了一脸严肃的表情,嘴角带着满意的笑容。
“好了,别跪着了,起来吧,说说你办案的具体情况。”陆云行将弟弟扶了起来。
父子三人坐了下来,听陆云川仔细汇报了在淮南查案时遭遇的各路事。
“听闻在那大通米铺掌柜钱进的府邸下面有一座巨大的粮仓,里面清查出来的存粮有一千六百多石,这人还在十多年间陆续拐卖害死了百余名儿童,最后只解救出来三名是吗?”
“回父亲,是的。”
“像他这种贪婪至极又罪大恶极之人,一般都会选择拼个鱼死网破,他最后选择了畏罪自杀也是令人没想到啊,这里面有没有什么异常?”
陆云川心下一咯噔,父亲看人极准,光是从卷宗里略显模糊的记载中就发现了问题,但是这之中的事情却不能讲太多。
“回父亲,孩儿也以为追捕钱进需要费一番功夫,但是当时突遇地震,他被困于窝赃的地下粮仓里,最终无处可逃,也算是因果报应吧。”
陆宴屿也没有过多纠结于此,只是点了点“也是作茧自缚了。”
陆云行突然问道:“我听说,你落水的时候是一个姑娘将你救起来的?”
陆云川早就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应对,他特意将李九离两次救他的事情略略提了一遍,但隐去了《山海绘卷》一事,将李九离打造成了个女侠的形象。
听罢,陆云行不禁感慨:“这女子是女中豪杰啊,她救了你两次,你绝不能忘记这恩情。”
陆宴屿点了点头:“云川,若李姑娘之后有用得到陆家的地方,就让她尽管来找,我们陆家是知恩图报的。”
听到这里陆云川有些苦涩,他倒是想要报恩,但是李九离根本不给她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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