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流误国!他翁同酥懂得什么兵战凶危,只懂得争权夺利,哼!”张佩纶说道,但是避开了这句话,他没听懂他岳父大人的意思。
“呵呵呵,若是我猜的不错,这件事啊,太后要交给清流。”李鸿章对张佩纶说道,他是真的欣赏张佩纶的才华,可惜,中法之战,张佩纶以清流身份参加,战败,剥夺官职功名,永不录用。
不过不经历这一道关卡,李鸿章还真不一定看得上这人。
“那您的意思是?”张佩纶懂了,但是有时候懂了还得装作不懂。
“此战,不能财,败了,我北洋就倒了,且会让人误以为我国弱兵疲,说不得又是一次战争,但!更不能胜,胜了,老佛爷就不高兴了!”李鸿章说道。
“既然相隔如此之远,就派致靖经来四艘快船,一来,以路途遥远,铁甲舰力有不逮为由,二来,主力未出,胜负并无大碍。”张佩纶说道。
“不忙不忙,待我上书,水师出击,没道理不给钱吧!”李鸿章愉快的说道。
“哼!翁同酥?小人也!”
确实,北洋八大远,一下子派出了四艘,朝廷总不能说北洋不出力了,总不能都派出去吧?而且航程还都够不着,也就致靖二舰够得上,以最续航马力,跑个来回没问题,前提是不能久留。
定镇二舰,国之重器,拱卫京师,动不得,分舰队过去观光一下,马上离开,回去就说补给不利,只得先行撤军,然后谈判。
最后北洋出了力,没胜也没办法,远隔重洋,途中无补给,不退回来,难道要把船留在那儿?那也是个苦劳,还能骗一笔军费。
追责就追到提议的人身上了,不懂兵你就别乱说!然后呢?帝党被追责,皇帝亲政被暂缓,太后名正言顺的继续执掌大权。
北洋骗了军费,高兴了,后党压制了帝党,高兴了,太后继续掌权,高兴了,只有帝党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
二月十五日晚,翁同酥的寨子里,日本公使特使,野外生野子次郎正同翁同酥吃着饭交谈着。
“翁大人,这是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野外生笑嘻嘻的用熟练的京片子说道。同时把一个信封放在了桌上。
“野外生特使客气了,我也是为皇上分忧,为国尽忠!”翁同酥向着皇宫的方向拱了拱手,放下来的时候不小心在桌上磕了一下,桌子上的信封就不见了。
“那…这北洋何时出兵?”野外生又问道。
“就在这几日,朝廷上下已经达成一致,他直隶总督,再怎么样也就是个总督,无非就是上折子要钱罢了。”翁同酥还真觉得他能赢,而且凭借这笔军功,不说上升一步,至少皇帝就能逐渐亲政,那他这个帝师还能受亏待?
“此事啊,他宜早不宜迟,风声一漏,他做好负隅顽抗的准备,到时候平添了几分变故。”野外生一脸正色的道,仿佛真的是在为翁同酥着想。
“不急,此事是阳谋,祖宗法度,皇帝应该亲政了,不论怎么样,都得让皇上做一做,谁也不能阻止。”翁同酥说道。
“不过你们的消息可以啊!那么边边角角的地方,成立了个小国寡民的国家,你们也知道。不过得亏他成立了,还是汉人,不然,太后也不会有这么大反应。”翁同酥又感叹道。
“哈哈哈!哪里哪里,日本没有天朝之富有,只能多关注海外的变故,毕竟靠海吃海嘛!还是翁大人才思敏捷,我也仅仅提供了个消息罢了,翁大人制定的计划可真是令人敬佩。”野外生嘴上笑着说,实际上心底越发的看不起眼前人。
“就这也能是帝国之重臣?die清已经腐朽了,应该又我们日本来使用这块肥妹的大陆!”
“哈哈哈哈!过奖,过奖!太后发话了,他北洋是不上也得上!赢了,是皇上英明,亲政也能前进一步,输了,那就是他李鸿章无用,该罚!后党失一大将!”翁同酥好像喝醉了,得意得道。
“大人英明!野外生敬您一杯!”野外生即便不屑,也知道这是重要棋子,此次事件中,不论die清和南华谁胜谁败,裂痕已经产生,日本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
当然,要是能削弱北洋海军,那肯定是大大的意外之喜,可北洋应该不会傻到用军舰去冲炮台,而南洋也没几个海军,好像就两艘炮艇?
野外生不明白,海军如此孱弱的南华,日本为何不亲自下场,夺下这块富庶的岛屿。
……
宫墙之内,也在为这件事讨论着,而且相同点都差不多,重点都不是南华,而是无聊的帝后之争罢了。
“小顺子。”储秀宫,老佛爷常年所在地——听说是住习惯了,就给装修了一下?
“奴才在!”一个小太监跑来,几乎是趴在地上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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