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离开后——
啪。
她自己会快速地掐断注定无花也无果的它。
樱桃煎已经全部吃掉了,大量的甜熨帖了胃,毫无困意。
花又青早早地来到楼下坐着,同老板多买些方便携带的包子和干粮,以便路上傅惊尘饥饿。
顺带着也吃早膳。
除她之外,第一个来用早膳的是梁长阳。
他已经规规矩矩地束好发,温声温语地唤一声小师妹,掏出手帕替花又青擦拭桌子和板凳,擦得干干净净后,才请她坐下。
陆陆续续地又过来几个师弟,睡眼惺忪,却都衣着整齐,依次笑着和花又青打招呼。
顾茗不同,他从客栈门外跨入,气喘吁吁的,头发上还挂一串露水,腼腆地递给花又青一个油纸包,里面盛着几个炸蜜糕,糯米粉做的皮,里面塞了用蜜枣和红薯、红豆熬成的馅儿l。
花又青说了谢谢,大方地请他吃自己点的竹笋雪菜肉丝包,顾茗脸红得要命,不敢看她,连连推拒,只说不能吃,她的东西都要留给大师兄的。
他是当真不敢看花又青。
就像沙漠里丑陋的秃鸟,遥遥地看着羽翼丰满的鹰,只敢远观、却不可靠近。
因为小鹰背后有严厉的鹰爸爸虎视眈眈,但凡有个差池,便能将他脖子折断。
温丽妃不来吃饭。
她嫌弃客栈楼下人多眼杂,尤其厌恶那些男人看她的目光,如今身上又带着伤,不能运气,若是被那些狗杂碎的目光冒犯了,也不能隔空扣下他们的眼珠子。
此时饮食都是蓝琴做的,再端到房间内和她一起吃。
……
卓木姗姗来迟。
他今日的走路姿势十分崎岖,好似跌倒了屁股上的骨头,半岔不岔着一双腿,勉力扭来。
梁长阳惊异:“卓师兄这是伤到了何处?()”
王不留边吃,边口无遮拦地问:怎么瞧着像接受了宫刑??()_[(()”
他向来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
同桌之上,不适应这种说话方式的顾茗咳嗽一声,嘴里米饭喷了对面师弟一脸。师弟铁青着脸,拔剑而起,拎顾茗
()出去一决雌雄。
花又青的注意力在其他地方。
宫刑?
卓木要变卓大了么?
花又青好奇看卓木的脸。
不像啊,满脸血色,不像受过重伤的模样。
卓木面色含笑,双手扶着桌子,缓缓下坐:“无事,只是睡觉落枕——啊啊啊啊啊啊!!!”
臀部触到木板凳,痛得他险些跳起,一蹦三尺高,面目狰狞。
好不容易才稳住表情,风度翩翩地起身,风度翩翩地站着吃完早餐,风度翩翩地……撩袍逃窜。
花又青扭头,令他惊惧的源头、蓝衣黑衫的傅惊尘步入客栈中。
他气色已恢复正常,第一个看低头吃油炸蜜糕的花又青,嗅到那油炸糖的味道后,一顿,再看向师弟们,那视线最终落在鼻青脸肿、进门的顾茗身上。
他身上有同样油炸蜜糕的气息。
这次傅惊尘什么都未说,只在吃过饭后,低声告诉卓木,要他近期留意一下,可有白衣派弟子和花又青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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