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忽兰皇后随大军西征去了,古儿别速便成为这第二翰儿朵的主持人,一见大不速秃来了,二人见面之后,谈起乃蛮国的旧事,古儿别速不禁泪流满面,哭了起来。
这个古儿别速本不是个正经女人。她原是乃蛮国的老王亦难察的后妻,亦难察死后,两个儿子为了争夺她而大打出手,闹得国家分裂,后来她被长子太阳汗夺得,封为皇后。
后来,乃蛮国被蒙古灭亡,太阳汗死后,古儿别速被成吉思汗掳来,只因为她容颜美丽,被大汗宠爱,又封为皇后,住在第二斡儿朵里。
这女人生就的扬花水性,在斡儿朵里早耐不住寂寞了,一见大不速秃身材高大,年轻英俊,便春心萌动,很快与他勾搭成奸了。这大不速秃来找古儿别速的真正目的,是想了解情况,伺机谋叛的,不久,便与古儿别速一起制定了一个偷袭计划。
两人正在得意之时,被住在这个斡儿朵里的妃子胡迦儿得知,她立刻派人送信给孛儿帖大皇后,于是这一起谋叛之事终于败露了。
铁木格带领三千兵马,星夜兼程地赶到萨阿里客额儿,把斡儿朵团团围住,古儿别速还与大不速秃搂在一起酣睡呢。
古儿别速见到大不速秃被铁木格的士兵刺死了,她跪在地上哀求着说道:“看在大汗的份上,饶了我吧?”
铁木格坚定地说道:“你是真正的红颜祸水,你害人误国,留着你何用?”说罢,遂令人把她处死了,然后让胡迦儿主持第二斡儿朵的事务。
铁木格平定了这起没有爆发的叛乱之后,便带领兵马回到老营,他的亲信莎豁儿迎上来说:“王爷真是命大之人!幸亏你带兵走了,那天你若是吃了那只烤羊腿,可就麻烦了!”
铁木格听了,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忙向他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
于是莎豁儿便把那只烤羊腿的事儿说给他听,在铁木格领兵走后,那只烤羊腿被一个护卫拿去吃时,还未吃完人就死了。
铁木格听了,吃惊地说道:“有这样的死么?难道那只烤羊腿——”
莎豁儿立即说道:“那只烤羊腿肉里有毒!”他又接着说:“后来我把狗唤来,又拿那只羊腿给狗吃,狗也死了。这不是再明显不过了么?”
铁木格忙问:“这是谁干的?你查了没有?”
莎豁儿便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他说:“我查了一下,那两天只有瘸腿阿察剌帖来钉过马掌,其他人未来过。”
“他是一个瘸子,怎么会……何况羊腿也不是他烤的,不会是他干的吧?会不会是厨司——”
“这事儿我还没有公开宣布,知道的人不多,只等你回来再商量,我想……可能是——”
铁木格见他吞吞吐吐,忙说道:“这里没有外人,你有话就直说罢!”
莎豁儿说道:“那瘸子是谁的儿子,你知道吗?他是那个曾经整治过我们,后来又被我们治死的通天巫,会不会是他……干的呢?”
铁木格想了一会,然后说道:“即使是他干的,也要通过我们身边的人,才能做出来。……你查过我的厨司没有?”
“我已经派人去监视了。还有,那天送羊腿给你吃的,是胡里兀思,此人也是怀疑对象,他可是不里孛阔的儿子,与你的家族也是有仇的呀!”
铁木格听后,想了很长时间,才说:“这事非同儿戏,非要下力气把它查出来不可!但又不能打草惊蛇。”
说到这里,两人小声议论了一会儿,便各自分头去行动了。
几天以后,莎豁儿向铁木格说道:“前天,厨司不知怎么得到了信息,跑去向我哭诉一番,说他未干那下毒的事,后来我安慰他几句之后,他才回去。”
铁木格冷笑道:“他怎么会知道的?难道他是做贼心虚么?”
“啊,还有一件事,前两天有人看到胡里兀思去了阿察剌帖的家里,两人在屋里谈了很久才出来。”
“难道他们真的勾结在一起了?”
两人正在小声议论着,见胡里兀思在帐外伸头缩脑,被铁木格看到了,遂道:“你进来呀,有什么事要报告?”
只见他神色紧张地说道:“那天,是我把烤羊腿从厨司处拿来,放在桌子上,以后我出去了,就……就不知道在我走后,可有人来吗?”
莎豁儿向他问道:“你认为,这事是谁干的?”
胡里兀思连续摇头说道:“我哪里……知道是……是谁干的?”
铁木格严肃地对他说道:“这件事我们已查得差不多了,有的人再不主动来投案自首,有他后悔的时候,等我们抓到他,非处死不可!”
胡里兀思听后,吓得脸色煞白,两手哆嗦着走了,还未走出帐门,铁木格大喝一声:“回来!胡里兀思,你不向我说老实话,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听到铁木格的喊声,顿时把这个胆小又心虚的胡里兀思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急忙又爬起来跪到铁木格面前,哭诉道:“报告王爷,这……这事,全是阿察剌帖要……要我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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