楸楸痛骂:“没良心啊!”
虽这么说,还是坐了起来,看向裵文野,他方才没有吭声。
“你呢?”她问。
裵文野在擦键盘上的灰,闻言抬眼看她,脸上镇定,眼珠子却从南到北地横扫,装蒜,一脸不明所以。
还没等他说话。
慕玉窠说:“哪能让一个女生下楼给大伙没吃的?还是八人份的?怎么拎得起?”
楸楸看她一眼,心想,那你就别出拳头啊!
其他人附和:“对,对,哪能啊,你说是吧?”
一群马后炮!
裵文野忍俊不禁,那就,“布?”
楸楸腾地站起来,指着他,“还是你有良心。”
又补充:“那我陪你。”
保存文档,裵文野扦着烟合上电脑,放到一旁,摸到烟火和手机揣口袋里,想到什么,看向楸楸。楸楸正在t恤外套夹克,见他看自己,动作一顿,也想到什么,作势脱下来,要还给他。
“穿着吧。”说罢,裵文野出了门。
“去年那件夹克还在我家,一直没机会还给你。”楸楸打了个哈欠道,“我用衣架晾起来了。”仰头时,她下颚缘的吻痕尤以明显。
“无所谓,你不提我都忘了。”裵文野摸出手机来。
“你记性可真挺差的。”楸楸由衷说道。这也不记得,那也不记得。
是吗。裵文野不搭理她,手机登麦当劳官网,看最近的新品。
见他似乎嫌弃自己,楸楸也不自讨没趣。路上发酒疯,还不过瘾似的,小声哼唱着,“我们是社会的,栋梁。”
可以听得出来,楸楸不会说粤语,只是看过这部动画片,记性好,记住一些歌词。
“校长你好吗?老师你好吗?”
碰巧原版歌词的填词亦不是标准粤语的九声六调,误打误撞居然让她把调儿撞对了。
“我们天天,问候你!”
调儿要跑不跑的《幼稚园校歌》重复整整三遍,俩人终于到达隔一条街的麦当劳。分明是凌晨三点钟,里面却还挺热闹的,有的点一杯饮料趴在桌面上歇息;有的铺着纸皮在地上睡觉;有的则在下象棋,貌似很专业,还有计时器,旁边围着几个人观看;有的跟他们一样,半夜出来觅食。这些人里不乏有流浪汉,失业没地方住的年轻人、中年人,带着小孩无家可归的母亲。
点餐时,原本要点八人份。裵文野拦住她,点了二人份,“吃完再上去,让他们明白明白,白。嫖苦力工是没有好下场的。”嘴角扬着,衔几分坏。
好主意。楸楸憋着笑,俩人一拍即合,一肚子坏水。
二人份点的不多,两个套餐,两个派,不敢点多,怕被人盯上,生生硬抢。被抢食物倒不是什么大事,可总归不是什么好体验。
付钱时,他让她拿钱包出来。楸楸低头摸自己口袋,而后反应过来,她今天出门根本没带钱包,只带了手机,于是准备拿手机付账。
“我说我的。”裵文野说着,拈夹克拉链,一手探进口袋,摸出一个钱包。
过程短暂,楸楸微垂眼睑两秒,钱包已拿出来。抬头一看,他已经打开钱包,从里抽出一张百元钞,递给收银员。钱包是某个品牌的经典皮革双折,两千多,不算很贵——对这个可以一次性取十四万现金出来只为做。爱的人来说。
角落都被其他人占完。俩人坐到中间的长桌位,与出餐口差个两米。吃到一半,大约是楼上那群人还是对他俩太过了解,等十来分钟都没见到人回来,操起拖鞋骂骂咧咧往麦当劳来,最终八个人占满这条长桌,十个餐盘堆满桌子,还是裵文野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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