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周晚意家院前稳稳停下。
从后视镜里望过去,舒筱半醉地倚在陆星白怀里,男人满脸的紧张。
黎秋知和周鲁豫旅游去了,家里现下没人,周晚意想起来之前某人的嘱咐,乌眸一转,问陆星白:“陆医生,你能和我一起送舒筱进去吗?”
“我没什么力气。”
陆星白紧张舒筱,自然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周晚意站在路灯下,弯腰凑到窗前来问江厌:“江医生要一起吗?”
男人搭在方向盘上的手微顿,嗯了一声,开门下车。
开门进屋时,房间里睡觉的小阿晏听到动静,迈着四条小短腿“噔噔噔”地跑过来。
周晚意蹲下身子张手,小家伙蹭地一下跳进她怀里,毛茸茸的下巴亲昵地在她颈侧处蹭了蹭。
陆星白把舒筱公主抱回了房间,灯火通明的客厅内就只剩下周晚意和江厌还有一只小橘猫。
被男人黑曜石般沉冷的目光盯着,周晚意突然有点不自在起来。
她把小阿晏沙发上,拍了拍手上的猫毛,说:“江医生坐,我去给你倒杯水。”
江厌点了下头,擦肩往沙发走。
江厌那么聪明,周晚意总觉得他知道些什么。
她做了亏心事怕面对,于是在厨房里磨磨蹭蹭了好久才端出来两杯凉白开。
已经将近过去十五分钟了,陆星白还没从舒筱房间出来,周晚意往紧闭的房门处瞥了一眼,认命地回了客厅。
男人端坐在客厅墨绿色布艺沙发之上,小阿晏正懒懒地将脑袋枕在他的腿上,一人一猫相处的极为融洽。
周晚意家里用来待客的杯子是带盖的白瓷杯,都是周鲁豫特地从瓷都某位大师手里定制来的,乍一看虽与普通瓷杯一般无二,可一旦遇到灯光,白瓷面上便显现出隐约的淡漠山水画。
江厌掀茶盖的动作稍顿,“这白瓷杯很有意思。”
“我爸从瓷都带来的,据说是某位大师的退圈之作。”
男人淡淡的目光投来,压迫感尤为强烈。
周晚意不懂这些,只是下意识挺直了背脊,直视男人:“江医生是有什么话要问我吗?”
她这样开门见山,一双明亮的丹凤眸直视过来,像风雨中扑着翅膀归巢的家燕,一身的孤勇。
“是有,”江厌手指轻点瓷杯,“但是目前来看没必要了。”
周晚意悬着的心倏然落下,原来她猜的没错,江厌果然知道。
她绞了绞手指,好久才冒出一句:“陆医生也快三十了,成个家应该不过分吧。”
男人敛眸,低笑了声:“是不过分。”-
陆星白是半个小时之后才出来的,下唇被咬破了一块,看起来尤为暧昧。
周晚意憋着笑将俩人送到门口。
临告别时,周晚意和陆星白说:“陆医生以后常来找我们家舒筱玩呀。”
陆星白原本清明的眼底染上了醉色,红着脸迷迷糊糊地望过来,“真的可以吗?”
周晚意视线转移到陆星白嘴唇上的伤口,有些好笑地说:“可不可以,舒筱没和陆医生说吗?”
“你加把劲儿,”她顿了下,又道:“记得以后来的时候把我们家江医生也带上,不能我一个人当电灯泡。”
她说完这话,恍然抬头去看江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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