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了?”那声音又问道。
“十四岁。”
“还尿床不?”
“没了。”
“有没有破处?”
“没有。”顾飞感觉失去了自主意识,照实回答。
“正月十五的晚上,去了哪里?”那声音依然若有若无在耳边飘荡。
“天街。”
“碰到了什么人,做了些什么事?”
顾飞正要照实回答,但潜意识中有不能照实回答的意念。
两种意识不断对撞,最后脑海中主导意识忽然轻轻颤动了一下,竟然恢复了清明。
哼!这是在套我话呀!好险啊!
这檀香有问题,这是致幻催眠吗?
顾飞只迟疑了一个呼吸,故意用机械的声音回答:“看花灯,被十几个无赖打了一顿,后来被一个小侠女所救。然后女侠走了,我就找我的兄长,然后就回家了。”
“回家走的哪条街,哪条巷?”
“善行巷,过积善桥,穿紫云大街,再进财通巷。”
“中间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草!这铁匠不简单啊,上次看见自己画的图纸就不动声色地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这次直接用古老神秘的手段来套话,难道这马铁匠知道这把弯刀的来历。
“碰到的人很多,但让我感兴趣的是一对姐弟拿着一把弯刀在玩耍。合在一起是一把弯刀,错开后变成双环刀,刀身雪亮,寒光逼人。我好喜欢,回去后就凭着记忆画下来了!”
顾飞声音本能呆板,不带一丝情绪。
“那你认不认识他们?”
“不认识,我远远地跟着他们,后来到了中桥,他们被一个穿着华服,身后跟着一大群挎刀护卫的男人接走了。”顾飞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那你认识这个人吗?”
“不认识!”
客厅后的隔间中,两个胖子一脸失望。其中一个就是马胖子,另一个胖子比马胖要高半个头,也比马胖子帅很多,身穿一件朱红缎袍,头戴红色员外方帽。
顾飞早就从迷幻之景中清醒过来,但却依然一副痴迷状坐在那里没动。
过了一会,马胖子从后面一脸堆笑进来致歉,手里拿着一把雪亮精美的弯刀,一手拍了拍他的肩。
而顾飞故意浑身一震,装作刚回过神来的样子,恍然道:“哎呀,刚才坐着竟然睡着了!”
说着站起来接过弯刀,一按刀柄机括,铿地一声,弯刀一分为二,形成一把风车叶轮状的环形刀。
“马老板果然手艺精湛,这刀本公子十分满意!”说着掏出两锭银子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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