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见鸟跪在桑岛慈悟郎面前。
“十分抱歉,老师,”她坐直,说:“但是这件事我已经处理好了,成为了鬼的狯岳我已经斩杀。”
桑岛慈悟郎气得肝疼。
前段时间他从主公大人那边得到消息,狯岳很可能因为在任务中遇到上弦而战死,就连他入队前写的遗书都已经寄过来了。
他还没来得及悲伤,因为日向见鸟突然就回来了。
到了之后她非常认真地说:【老师,我觉得狯岳师兄还没有死。】
随后她就借此把他的鎹鸦借走了,说是用于调查,并且借走他的鎹鸦的理由是她不想麻烦主公大人那边再派遣别的鎹鸦,毕竟这是他们雷之呼吸一脉的私事。
他平时很少下山,大多数时候都是为了购买食材,而这次日向见鸟带了足量的食材给他,让他最近不要出去,说是最近可能不太平。
因为平时她回来的时候也都会准备食材带回来,这次只是量比之前大一些,再加上她说话语气非常严肃,不像说谎,所以他没起疑。
现在想来,其实疑点根本就非常多,只是他没细想。
等她回来的时候,她才终于向他坦白。
他吹胡子瞪眼:“你这是在欺瞒!”
但是日向见鸟非常无辜地向他解释:“老师,当时狯岳确实是没死,只是已经不是人了。”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说?!”
“我要是说了,老师您是不是就会趁着我走之后切腹谢罪?”她说,“毕竟如果当着我的面自刎的话,我是肯定会拦下来的。”
桑岛慈悟郎噎了下,怒声:“我现在难道就不会了吗?!”
听闻此言,日向见鸟把身边被折起来的信往前推了推。
“我知道我无论如何也都是说服不了老师的,所以……”她缓声说,“我拜托了主公大人。”
她在出发之前,在主公大人那边拜托过他。不管她回不回得来,只要她成功将成为了鬼的狯岳斩杀了,她希望主公大人能够写一封信劝导老师。
所以她在杀了狯岳之后,先是带着狯岳的日轮刀回到了主公大人的府邸。
主公大人已经写不了信了,所以是他口述,由辉利哉大人记录下来,最后交到日向见鸟的手中,现在出现在这里。
而狯岳的日轮刀,她没有就地销毁而是带了回去。
她本来是希望由主公大人来决定这把刀的去留,但是最后他却让日向见鸟把这把日轮刀带走。放在桃山由桑岛慈悟郎保管也好,交给我妻善逸也可以,甚至是她如果是自己想留着也没问题。
日向见鸟把那把日轮刀放在信的旁边。
“狯岳那家伙变成这样不是您的错,老师。我查过了,他以前流浪的时候被悲鸣屿先生收留过,但是他却恩将仇报害了悲鸣屿先生,如果悲鸣屿先生没有遇到主公大人的话,他可能已经被斩首了。”
她说完,停了很久,又开口:“先看看信吧,老师。”
桑岛慈悟郎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半晌,伸手去拿信。
伸出手他才发现,他的手居然在颤抖。
他拆开信,才看了开头,他的眼睛就湿润了。为了维持仅剩的在日向见鸟面前的身为老师的尊严,他佯装回房间拿东西,把信也拿走了。
如果我妻善逸在的话,一定能够清楚地听到从桑岛慈悟郎的房间传出来的压抑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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