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瀚掏出一把铜钱,点头哈腰道:“还请帮忙通报。”
收了钱,衙役笑得更开心,小跑着进去通报,但依旧不放赵瀚进去。
约末一炷香工夫,何灿从县衙走出来,笑容满面道:“小兄弟,放下兵器,快快进来。”
赵瀚故作愤怒状:“好叫师爷知道,我们等了几天,实在是等不下去。廪叔已去码头开船,我来县衙询问一番,若还是不能办妥,只得等年后再来。师爷这般办事,也太让人寒心了!”
何灿解释道:“已经办妥,快放下兵器进来。”
赵瀚摇头说:“在下这杆枪很贵重,不敢交给旁人拿着。”
何灿安慰道:“交与衙役便是,堂堂县衙重地,还会吞没你一根长枪?”
“这可说不准。”赵瀚死活不愿交出武器。
何灿没有办法,只能说:“那你进来吧,你的户帖已经落了大印。”
如此轻易,就让百姓带武器进县衙?
果然有鬼!
赵瀚随师爷跨进大门,没有进入大堂,而是绕去旁边的户房。
“你在此等着,我去拿户帖出来。”何灿说道。
赵瀚面露冷笑,站在户房外面不说话。
何灿闪身进屋,突然关闭房门,在里面喊道:“将这贼子拿下,竟敢携带兵器擅闯县衙,怕是图谋不轨想要谋害县尊!”
早已埋伏好的衙役,立即从各房奔出,提着水火棍将赵瀚团团围住。
赵瀚表现得非常惊恐,大喊道:“师爷可是嫌少?你已经收了三百两,我再给五百两银子便是!”
三百两?
五百两?
“慢着!”
典史从武备库瞬移而出,勒令衙役们不要动手,冲着户房喊道:“何师爷,竟是八百两的生意,你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
主簿也从钱粮库出来,一句话不说,只站在旁边看热闹。
“放屁!”
何灿立即打开房门,脸色非常难看,站在门口喊:“莫要听这厮胡说,真有八百两,我还会让你们掺和?”
赵瀚惶恐不安道:“何师爷,是我说漏嘴了吗?罪过,罪过!”
说着,赵瀚连忙又对众人解释:“真没有给八百两,我只给了三百两,各位不要错怪师爷。”
典史顿时冷笑,死盯着何灿:“师爷,三百两的大生意,劳我这么多弟兄办事,你就给我区区五两银子?这怎也说不过去吧,你当打发叫花子呢!”
“咳咳!”
主簿在旁咳嗽两声,还是没有说话,只表示自己听见了。
见者有份!
“果然是牙尖嘴利之辈,”何灿指着赵瀚,气呼呼说,“这就是一个家奴,便是把他给卖了,他又怎拿得出几百两?”
赵瀚顿时大怒:“何师爷,你收了钱还想反悔不成?我只是自立门户,寻你帮忙弄个户帖。门子那里给了二两,又请你去酒楼吃好的。你先说二十两办妥,一直拖着要加钱,加到三百两才能办事。这也就罢了,为何收了三百两,今日还想加害于我?”
说完,赵瀚又问那些衙役:“诸位官爷且说说,这世间哪有如此黑心的?”
衙役们虽然还围着赵瀚,却陆陆续续放下水火棍,已然认可赵瀚的说法,都觉得师爷办事不地道。
贪有贪道,只拿钱不办事,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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