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兄弟是?”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轧钢厂的优秀工人,也是我的搭档,刘卫东同志!”
“刘同志你好!”
领头的双手抱在胸前,上下打量了刘卫东一眼,不得不说这小伙子长得那叫一个抻头,从头到脚指头透着一股子精气神,连阅人多矣的邢立文都忍不住赞一声!
“这个崽子,他马勒戈壁的又出来惹事,今天看我不抽死你!”邢立文看到刘卫东手里拎着的喷子,以及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的小三子,气得抬手就是一个大比兜,打得小三子原地转了个圈。
“滚回去!”
小三子跌跌撞撞跑了。
“永江兄弟,来者是客,走走走,去我家坐坐!”邢立文热情邀请他们进胡子沟,秦永江却连连摆手,“算了算了老邢,我得抓紧回去呢!”
“你这人……不把我当朋友!”邢立文一瞪眼,吓得秦永江连连摆手,“邢老哥你说的这啥话,咱俩可是过命的交情,我哪不把你当朋友了?”
“当朋友就别跟我扯哩哏楞,麻溜的走喝酒去!”
邢立文一把抓着车栏杆,直接跳上车厢,拍拍车盖,“走啊刘同志,去我们村逛逛!”
盛情难却,刘卫东只好发动车子,沿着狭窄的山路一路往东,三拐两拐,在一条小河沟旁停下。
河沟旁坐落着几户人家,和中原风格相似的黄土夯成的土坯房,上下翻的合页窗户显得很有特色,上半截用木棍支起来,方便通风。
“黄泥河镇胡子沟国营参厂……”刘卫东看着这栋土坯房门边钉着的那块长条形牌匾,忍不住念出了声。
原来这边大山里种人参!
“来家了还外道啥啊,进来坐!”邢立文显得十分热情,领着两人进了土坯房。
屋子里黑洞洞的,墙上贴着的报纸都被经年累月的烟油子给熏得乌漆嘛黑,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盘腿坐在炕上,正守着烟笸箩抽烟,见儿子领进来两位客人,急忙起身招呼。
“是永江啊,你可有一阵子没来了,坐坐坐!”老太太把烟笸箩推到他面前,“最近忙乎啥呢?”
“还能干啥,瞎忙呗!”秦永江也不客气,抓起烟笸箩里一张儿童作业本,撕下一条,又捏了一撮细碎烟叶洒在上面,卷成一个卷,再用舌头舔下边缝,拧掉烟头,和老太太的烟袋锅子对了个火,咕嘟咕嘟抽起来。
这烟味,呛鼻子!
刘卫东皱皱眉,搭着炕沿边坐下,老太太扭头看看刘卫东,“这小伙子长得真带劲,是你同事?”
“给您老介绍一下,这是我轧钢厂的同事,叫刘卫东,劳动模范呢!”提起刘卫东,老秦觉得倍儿有面子!
瞧瞧我大侄子这长相,这做派,不说貌比潘安也差不离!
哪家大姑娘小媳妇见了不得多看两眼?
“坐啊孩子!”老太太笑眯眯招呼刘卫东坐下,扭头看看窗外,“儿媳妇,家里来客了,整俩硬菜!”
很多东北话源于当地的满蒙语言,没办法用文字还原,而且汉字的拟声词词汇太少,这就给写作造成了一定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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