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我作为一个和各位猛男相比,本来就非常先天不足的胎儿,正在羊水里逐步溺死。”
一口气说完这些完全只是臆测的想法,我有点晕,自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可能是耳鸣了一会儿导致我听觉失灵,也可能是他们确实什么都没说。总之,我觉得一瞬间门四周是异常安静的。
反正已经说到了这里,也不在乎多扯淡点,我就用力按着抽疼得好像要晕过去的太阳穴,摆摆手让哪个壮士过来借我靠着点。
“泥中祟的机制我还胡扯不出来,但应该和陷坑母体的孕育规则是一体的……”我顿了顿,感觉眼睛都睁不开了,随便找了个方向,“高六,我说明白了吗?你记下来了吗?”
高六在我模糊的视线里点了点头。
确认她是明白我的意思,我就安心缩下去,说被我靠着的大哥辛苦一点儿,让我睡十五分钟缓缓,其他人可以先帮我听听接下来的录音。
说完我就真的立刻开始呼呼大睡,梦境非常香甜。不知道是谁给我盖了个外套,又给我拧了个毛巾盖在脑门上。
十五分钟过去,我再睁开眼,就觉得难得的休息让我清醒了很多,下地以来那种格外沉滞僵硬的痴愚开始消散。
不过取而代之的就是我浑身在不停冒汗,发起了高烧,同时感到一种撕心裂肺的饥饿,脑壳也还是痛。
我喝了整整两大杯野猫给我兑的盐糖水,才觉得冒烟的嗓子好了些,开始吃压缩饼干和黄桃罐头。
这时候几段录音他们已经全部听完,第二段录音重新又放到一半了。
身边的伙计们看我醒了,都挺高兴,搓着手没敢上来,怕我这脆皮倒地,继续盯着录音捏着笔。
我也很高兴,因为本来只是纯粹出于直觉的胡扯,但通过我的昏睡和种种衰竭,反而让这种猜想有了一些初步的可能性。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我说,有一种回光返照般的神清气爽,“我对泥中祟也有点想法了,不过我们今晚剩的时间门不多。是我先说,还是兄弟们先给我分享?”
严二掌柜默默蹲在一旁,幽幽把我摁了回去,然后让野猫又给我现开了一个黄牛肉的罐头,忧虑说让我别废话先吃着,别倒头猝死。
我这才发现,他们脸上都有些疲惫,在看我醒来的喜悦过后,掩盖不住的是某种躁动。
那是一种,对身边人不得不去依赖,又极度猜疑,不知道该怎么行动的不安和焦躁。
录音里是什么?
我想起录音里的公投放逐,就感到事情可能有了我猜想不到的又一次剧烈恶化。
“少了一个。”严二掌柜有些沙哑地对我说,把他做好的记录推给我看,字迹密密麻麻非常详细。
“他们在那次公投后,本来人数已经达到了偶数平衡,应该是没事了。但第二天,有一个伙计就倒在营地中央,被杀死了。所以他们又差了一个。”
少了一个?
我打了个冷颤,感到背上瞬间门爬满了寒意。
不是因为八年前那只队伍又减员了一人,而是因为严二的语气告诉我,这次的死亡似乎是场人为的谋杀,而且接下来还会持续上演。
这是完全不符合逻辑的,谁会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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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中祟会使用像常人一样方法去杀人吗?
有伙计把录音调到了对应的一段,让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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