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放哭丧这一张脸,也不知是喜悦还是悲哀。
周君之倒很是惊讶,道:“柳教主……玄教的伙食不好吗?”
一说到这个,宇文纳脸上也是一副沉痛的表情,道:“周道长有所不知,我们柳教主,一生痴迷武艺,对其他的事情是一概不理。所以什么衣服啊,什么饭菜啊,有穿的就行,能填饱肚子就行。就是放了三天的馒头扔给柳教主,他都能烤烤吃了。”
这实在是没有什么口腹之欲。
周君之也听说过玄教生活不易,可到底也没想到会到了这样的地步。他有些心痛地瞧着乔放和宇文纳,道:“既然如此,你们自己要怎么办呢?”
宇文纳道:“所以有时候,上山打野兔和鹿,也成了弟子们日常修行的项目。”说着,又有些感慨地叹息了一声,道:“而且最可恨的是,因为没钱,我们已经欠了山下镇子里不少银两了。”说着,很是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玄教的现状当真是闻者见泪,听者伤心。周君之甚至颇为动容,就差开口说要资助他们一些了。可一边的沈毓真却擒着一抹高深莫测地笑意,道:“而且还会被人骗钱。”
他这么一说,宇文纳一个激灵,而乔放却骤然浑身僵硬。气氛顿时凝重了起来,而宇文纳也从沈毓真的目光中明白了什么,缓缓将视线挪到了乔放的身上。
乔放低着头,拼命往自己嘴里塞饭。
宇文纳顿时崩溃起来,他甚至毫不留情拽起乔放的耳朵,耳提面命道:“什么骗钱!你被谁骗钱了!你被骗了什么啊!教主给你的钱不会都被人骗走了吧!你知道那是多少钱吗!够多少弟子吃饭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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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放顿时哀嚎连连,连手里的碗筷都拿不住了,顿时连连告饶,道:“不是骗钱,就是,就是……我看那个小姑娘可怜啊!她死了爹要卖身葬父啊!世上哪有这么可怜的人!我少吃一点饭没什么!小姑娘不能没有大好的未来啊!”
沈毓真闲闲道:“什么小姑娘,你也不会看清楚,那人都三十来岁,躺着的她‘爹’看起来跟她一样大。你是瞎了哪只眼觉得这是卖身葬父了?你知不知道那两个人拿着你的钱后来去下馆子了?”
这话侮辱性十足,乔放顿时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质问道:“你怎么知道!”
沈毓真喝了一口酒,道:“我怎么知道?你跟我打架前一天我就见过你,我还跟着你给钱的那两个人跟了好久才知道的。”乔放与沈毓真不打不相识,也难怪沈毓真要在信里说乔放看起来有点不太聪明。
然而不太聪明的乔放今天才算是知道了真相,他顿时更加恼怒起来,道:“你!你为什么不明着告诉我!”
沈毓真道:“这多伤人心啊。”
乔放哭丧起来,道:“那你为什么现在要说!”
沈毓真道:“我也不知道你们玄教原来这么困难,还以为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公子呢。如今你师兄在这,也是时候该让你师兄知道一下你的‘丰功伟绩’了。”
宇文纳的脸色已是铁青,乔放只觉得浑身冷汗,显然回去以后少不了师兄的一顿鞭笞了。
委屈的乔放眼下只能赶快多吃两口菜,生怕再晚一点,连这些菜也吃不上了。
还是周君之听着笑起来,他喝了两口酒缓和道:“乔门主有救济之心也是好事,宇文门主不要过于苛责他。再说饭桌上不便再讲这些事情,大家还是先吃饭吧。”
有了周君之这句话,宇文纳才算是暂时放过了乔放,一行人重新拿起了碗筷和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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