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以为她是无辜的吗?不!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她甚至知道我在利用她,她甚至是心甘情愿去死的。可笑吧?可笑吗?她知道她活不久了,所以她用死来帮我。只要她死了,我离那个位子,就能更近一点。”
听着崔知明疯癫的话语,周君之的眉头更加蹙了起来,他像是已经明白了什么,道:“所以你还想谋权篡位。”
“哈哈哈——”崔知明大笑起来,“师兄啊师兄,我可是皇家的人!我身上也流着皇帝的血脉!为什么我的兄弟都可以当皇帝,为什么我不行?!我也要坐在那里,看你们向我下跪。这多爽啊——”
看着眼前人的癫狂,周君之却只觉得心中一阵憋气。他像是有些气闷地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道:“当年送你来乾元观,观主师父就曾叮嘱过你,要你静心修道、勤于练剑,既然已入了乾元观,便不要再想那些俗事。为此,观主师父还亲赐你青莲玉佩,望你如青莲般出淤泥而不染。”
“而今看来,乾元观的一片苦心,也算是白费了。”
“苦心?”听见周君之这么说,崔知明脸上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你们所谓的苦心,便是处处欺凌我吗?便是放任着那些人说我的坏话,传我的谣言而不加制止吗?便是处处给我找难处,便是处处说我做的不对,看我不顺眼吗?”
“你们分明就是恶心我,恶心我是个不祥的人,恶心皇家将这个麻烦扔给你们。你们恨不得我赶快离开这里吧——不过也是,入了乾元观哪里能那么轻松的离开呢?你们恨不得我死吧。”
“崔知明——!”周君之的心湖终于不能平静了,他有些恼怒地看着崔知明,一字一句道:“乾元观对入观弟子向来一视同仁、惩罚分明,你也曾为乾元观弟子,莫要在这里信口雌黄!”
“信口雌黄!你也好意思说我信口雌黄!”
周君之的恼怒显然将崔知明激怒,已近疯癫的男人恶狠狠地看着这个曾经照顾他长大的师兄,咬牙切齿道:“周君之,你总之摆出这样一副嘴脸。你总是张口闭口为了乾元观,你总是满口的大道理,你好有魄力。你这么有魄力,为什么不向着我,为什么在我受伤的时候不能来安慰我,不能来陪伴我!为什么不去惩罚那些伤害我的人!你嘴里的乾元观,是不是根本没有我这个人!”
崔知明的质问太过疯癫,以至于周君之一瞬间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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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话!谎话!谎话!”
崔知明暴跳如雷,他大吼着捂着耳朵大吵大闹,仿佛对周君之的解释一点也不听一般。他眼中的恨意仿佛已到了癫狂,他像是一只丧失了理智的凶兽一般狠毒地看着周君之,道:“我是谁!我是五皇子!我是能做皇帝的人!这天下!这乾元观!合该都是我的!”
说时迟那时快,他猛地向周君之袭去。
周君之虽同他说了这么久的话,却并未放松,眼看着崔知明发狂袭来,他手中长剑挽花,顿时也冲崔知明袭去。这明晃晃的剑光晃眼,崔知明怒吼一声,顿时像是不要命一般。而随着他的暴起,刚刚匍匐在地的那些红莲教徒们,也瞬间随着崔知明的动作而向周君之袭去。
维护秘境入口的剑阵不能有误,周君之一时间无法调出人手,场面顿时陷入了敌众我寡的局面之中。即便这些年来周君之的武功又有所长进,可面对崔知明和这些红莲教徒亡命的招式,几番下来却也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招架间,那些冰冷的链条不知什么时候再度席卷而来,它们以极快的速度捆绑住周君之的四肢,冰冷刺骨的触感顿时激地周君之浑身一阵痉挛,咬着牙险些发出一声惨叫。
可他痛苦的表情已经被崔知明捕捉到,对方并没有因为周君之的痛苦而有所留情,反而像是见到了极大的喜事一般,露出了少见的欢欣雀跃的表情。
“师兄啊。”他喃喃着,“我以前就在想,如果师兄跟我入了红莲教,如果师兄也被正道人士所追杀,会是什么表情。师兄会不会也像现在这样痛苦?”
“师兄啊,你比那些皇家的人,你别乾元观的任何人,都更加应该被千刀万剐!”
他说着,如同鹰一般的利爪向周君之刺去。
然而还未等他攻至眼前,一柄长剑破空而来。
崔知明未曾想到如今的乾元观居然能分出人手来应对他,手中攻势一转,只得仓皇落到一边,可他刚一落地,便听见远处半空中传来一声怒斥。
“你说谁该千刀万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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