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维莱特大人?”尤戴将声音提高了不少又叫了一声。
回过神来的那维莱特转过脸,这才看到已经有人来到了他的办公室,额头的眉毛上,便纂刻着不悦。
“我有说过的,下班时间,你们都可以自行离开沫芒宫。而且,这个时间算是我的私人时间。”那维莱特很快恢复了那张扑克脸,他原本想到一些很好的事情,却被人打断了。只是,骨子里的谦逊礼貌,让他说出的最激烈的语言,可能也就那样了。他又看了一眼桌上的咖啡,也就明白了。但还是面色不善的说道:“拿着咖啡回去吧,尤戴小姐,现在是下班时间,对你对我来说,都是私人时间。你不需要在这里,我也不需要你在这里。”
尤戴有些委屈的又端着咖啡离开了大审判官的房间。
这时间才几点钟?七点钟?还是八点?还是说才七点而已?可为什么天却黑的这么早?那维莱特叹了口气,又转过头便准备离开办公室,离开了沫芒宫。
只不过,才来到沫芒宫正门的时候,他却看到有个人迎面走来……
他似乎见过这女孩,在那个名叫珠钿舫的船上。而今天,她穿着自身传统的璃月的衫裙,怀里抱着一个粉雕玉砌的小丫头。只是一边向着这边走,一边与一个戴着眼镜男人说说笑笑的……
那维莱特本想打个招呼的,但……又觉得自己在那种地方与这女子有一面之缘,这事说出去不好听,而她身边的男子,会不会是她的丈夫?一家三口来枫丹游玩,自己过去,也只是添乱罢了。
索性他便慢慢的走了过去,没有多往那边看一眼,也没有说话。这样路过那女孩,走向了电梯,可只是马上要走上电梯的时候,脑海里……有个声音在……
低语着……
“其实,渊澄不过是个假名字,是芙宁娜用来伪装的名字。是我呀,那维莱特!是我……”
那维莱特惊慌失措的转过身,却僵在了那里。
那个女孩,轻轻的摘下来覆盖在眼睛上的黑色帷幕,她抱着那个小女儿。脸上挂着笑容,这样看着那维莱特。
……
不知什么时候,从水中浮出水面的渊澄,湿漉漉的头发沾在脸上与背上,但她只是简单的扭动了一下自己,很快,衣服上的水分就消失了。不过头发上的可能还得很久。
她又来到了狐场的旁边,结果这男人还在昏迷。等下,好像也不是昏迷,谁昏迷的时候,会打鼾呢?而且有海滩上的螃蟹爬过来捏了捏他的身体,他也只是伸出手把东西弄掉了翻个身继续‘昏迷’,根本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
她不由得又踹了几脚,这家伙才哼唧哼唧的爬了起来。
“渊澄女士……”他有些不悦。“你犯不着每次都这样叫我起床的!真是的!”
“我看你有睡到明天早上的想法!”女孩无奈的说着。
但狐场似乎是在据理力争。“难道不对吗?谁睡觉都会整夜整夜的睡吧,我不睡到明天早上才不正常。”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你刚从那个集会所死里逃生跑出来,你难道就没有问题问我?这时候你不该问我为什么自己在这里?我们刚才不是在甘金岛地下吗?我不是被人弄残了吗?之类之类的问题!”渊澄似乎对他的回答颇为不满,她想了一些模本,希望狐场套用一下。
但有些神经大条的男人又躺倒海滩上,然后翻了个身后背冲着她。此时有些疲惫的声音从他的身上发出来,传到了渊澄的耳朵里。
“那都是之后要问的,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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