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姨朝我挥手。
谁知我刚出门就听‘哎呦!’一声,何姨把屋内一盆发财树撞到了!
花盆噶蹦碎裂!
赶巧姨夫进门,看到就怪罪她,:“你眼睛是干啥使的,那么高的树你都能给撞倒?!”
我身体一颤,不敢回去帮忙,加快脚步进了胡同!
来到上回的围墙边,碎裂的砖块还醒目的镶嵌在墙面,前后没啥人,我呼出口气,拿出一百块装进从超市买的红包里,另外塞进一张提前写好的纸条——
‘对不起,墙面是我不小心打坏的,请您原谅我。’
封好红包。
我怕这玩意太轻被风吹走,就捡了块石头绑上,顺着墙头一扔撇进院里。
耳朵贴了贴。
没声儿。
看不着可不成啊!
我清了清嗓儿,“来人啊!有人砸墙啦!有人砸墙啦!!”
“谁塌妈的又来砸墙!!”
墙内传出熟悉的男音儿,我抬脚就跑,到拐角处靠着墙壁微微调整呼吸。
没多会儿,胡同里就传出脚步声,我悄咪咪的探出头,刘老五握着我的红包一脸疑惑的正四处张望,“怎么是个小姑娘在喊,人呢,出来啊!认错了就是好孩子!出来吧!用不着一百块钱,墙面就是磕碜了点,又没塌!你出来吧!!”
我扯着嘴笑笑。
今天可算做了件舒心事儿。
抬起脚,胡同里又传出声音,“刘老五!!你菜炒一半着急忙慌跑出去干啥!快回来!锅烧嘣啦!吓得我还以为你家嘎斯罐爆炸啦!!”
我脸一绿。
完了!
还得赔锅子钱。
缩着脖子。
我迅速闪了。
木料市场我都没敢去。
一来是我和花店的何姨打听了下,好木料都挺贵,我手里就剩一千八百多了,怕不够。
说实话,即便我家破产了,我花钱还是有些大手大脚,可能我没有真正接触到家里的环境,没啥太多感受,有钱就花,但是让我花完跟家里再要,我有点张不开嘴,私心还是想省省,买点零食啊花盆花种撑死也就百八十块钱,要是上来就奔千字头去了,我有点承受不住。
二来就是我身体原因,我怕遇到倒霉事。
妨害别人太憋闷了。
内疚啊!
有些事儿光听听没觉得怎样,一步步验证下去,才越来越无奈。
满腹心事的迈入音像店。
倒是在这里碰到沈纯良了。
老小子跑来租碟了。
他戴着围巾和帽子,老板也没看到他脸,他挑了会儿碟片可能热了,拿下围巾老板就吓了一跳,“纯良,你这脸怎么了?”
“别提了。”
沈纯良瞄了瞄我,“遇到灾星了呗,倒霉。”
“灾星?”
老板不解,收了我的碟片还看向他,“哎,这个小姑娘不是住你家吗,你们不认识啊,见面怎么不打招呼啊!”
“我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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