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位女同志对夏布制作过程很熟悉啊。”
许娇娇将凌乱的头发理了理,仔细打量手中的衣服,缓慢道:“首先取材就是一件十分费力的工作,从倔强的植物中取丝,更不要说晒丝,劈丝,更何况麻坚韧其实不适合做衣服,可这件衣服的质地如此亲肤,足以可见耗费的心血。”
谢之看着言辞凿凿的女孩,对于任何东西都信手拈来,从前不知道娇娇如此多艺,眼中的喜爱更甚了。
听着这位女同志说完,老妇人浑浊的眼眶竟然罕见的流出些泪水:“同志你是这方面的专家吗?”
许娇娇有些遗憾地摇头:“不是,但我系统性的学习过,也体会过洗麻绕麻的这道工序,这些东西真的很不容易。”
随即,她没有犹豫地掏出六十块钱还有布票放到老妇人手上,这东西处于有价无市的尴尬处境,很可能自己是唯一一单。
劳林斯听着身旁翻译的话,再看向女孩,眼中满是赞许的神色:“这位女士的见识很不凡啊。”
许娇娇这时才看到店里不知何时多了几个外国人,身旁跟着一中国女人,想来是将自己的话翻译过去了,熟练地切换外语:“这种由麻制成的夏布,只有中国有。”
女翻译听着女孩一口流利的英语,平静的面容难言惊讶,她的口音也太好听了,比自己这个正经翻译还要地道。
谢之看着这个大胡子男人,总觉得有些熟悉,试探性的出声:“劳林斯。”
许娇娇是第一次听这男人说英语,谢之是典型的伦敦腔,像极了老贵族的发音,这种很受人追捧,微微压低的嗓音,听上去性感又撩人。
劳林斯明显也是一愣:“谢之,你是谢之。”
二人在英国是邻居,在一起玩过好几年,并且约定一直保持联系,但世事变迁,在谢之家出事后,很多东西就断了。
随后二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了,劳林斯打趣道:“谢,这位是你的爱人吗?”
谢之点点头,许娇娇大方地自我介绍:“我叫许娇娇。”
老妇人的小店在往常几乎没什么人光顾,可今天却迎来了好几位外国友人,在谢之和许娇娇的助攻下,买了好几件衣服,还有编织的布鞋子一类的。
许娇娇离开店门之前,老妇人往她手上戴了一块冰冰凉的手串,像是石头:“真是谢谢你。”
看着谢之和劳林斯交换了联系方式后,二人朝花灯那边走去了,他飞快地拉着女孩进了一个僻静的小巷子。
迅速将人按在怀中,眼神暧昧地盯着娇娇绯红的小脸,看着她迷离的双眼,低低的笑了:“娇娇你就是馋我身子。”
许娇娇混沌的神智顿时清晰了,看着这人嘴角勾起的坏笑,一脸不可置信:“你竟然色诱我。”
谢之只能看到那水润的唇瓣不停地张开合上,心中无端升起了一股燥热的火,身体都变得紧绷,可女孩半点没意识到,还在不停地喋喋不休。
随后,他重重的靠上去,牢牢地堵住:“娇娇你还是不要说话了。”
许娇娇脑中像是烟花般炸开,这叫什么话,什么叫不要说话了,可很快神智就被男人搅散了,浓密的睫毛都泛上一层泪水,雾蒙蒙的,眼尾晕开红,像个卸了妆的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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