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驰静立于床榻前看了许久,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这般肆无忌惮的沉迷。他伸出手轻轻地拿起那一本册子。看了一眼内容,便明白她睡前心中所想。
他撩起衣摆,刚坐到床沿。
美人被惊醒,猛地睁开了眼。
从迷蒙到清醒仅是弹指之间。
“相公忙完了?”宋锦撑坐而起。
秦驰眉眼温柔道:“一路累着了吧,可再累也要起来吃点东西。”
“行了行了,我这就去。”
宋锦穿鞋起身,再随着秦驰出去。
正厅已经摆上了热腾腾的饭菜。
桌上仅摆了两副碗筷,显然只是给夫妻俩吃的。其他人的饭食不在这里。
“家里的人员还是那些,只是多了个厨娘和浆洗的婆子,得空你可以叫她们过来认认人。”秦驰嗓音清朗温柔。
宋锦听得不自觉就放松了下来。
舟车劳顿大半个月。
不出意外的,次日醒来秦驰生病。
请了大夫过来诊脉,开了三天的药量就离开。
宋锦悉心照料。
秦驰躺在床榻,颇有几分病弱之态,“娘子不必忧心,我这场病是该来的,所以它就来了。”
这话听得宋锦很是无语。
盯着他喝下一碗黑漆漆的药汁,接过他手里的碗,她这才问道:“那请问相公,您这场病又何时该好呢?”
“该好的时候,自然会好。”
这回答说了也等于没说。
宋锦含笑地瞥了他一眼,“我只想说相公是懂得废话的人,连带我都懂了,以前呀,我可不会的。”
“呵!”
秦驰失笑。
那笑声清朗愉悦之极。
这一场病直到五月初,人才渐渐好转。正如秦驰所说的,一个病弱的人长途跋涉下来,不生病才招人怀疑。
他们过来的时候。
周围的邻居都是明里暗里来打听他们,不是说他们有所目的和所图,而是当下的环境都是这个风气。
有新人家搬过来居住,邻里总是要打听,有一些人甚至恨不得将对方的祖宗十八代都给挖出来。
这样看守的洪叔发挥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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